此時此刻,在寒風中穿梭了好幾趟的張平的心理活動:誰告訴你老子虛的!我運動你大爺!
張平從石化中清醒過來,笑的很痛苦:“顧律師真是位好老板,能這么為員工著想的好老板,現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之后,身體很虛的張平便拖著很虛的身體從機場回了律所。
顧蕭屋里很干凈,雖然他從沒來這住過,但他請了個家政阿姨,每周都會固定來打掃兩次衛生。
他眨了下眼睛,忽然就有點困,就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然后,就做了個很美、很甜,并且帶了顏色的夢。
夢里,是一個太陽很暖的晴天,屋里有微風,吹過他的臉。
他穿著白襯衫,胸前的扣子解開了兩顆,他的鯉鯉穿著白色吊帶連衣裙站在窗邊,她的裙擺,就在風中蕩啊蕩,蕩得他心癢。
他走過去,把他的鯉鯉抱到床上,手穿過她的纖腰,他能感覺到,她的腰很細,很軟。
然后,他溫柔的把她壓在下面。
他用手小心的撥著她柔軟的黑發,在她耳邊小聲問她:“鯉鯉,喜歡我這樣嗎?”
小姑娘在他身下,兩頰粉紅,羞赧的抿著唇,不回答他。
他看著她,深情而繾綣,勾著唇,然后溫柔的喊她:“鯉鯉,回答我,嗯?”
像是在撒嬌,尾音里的愉悅就快要溢出來了。
他的鯉鯉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他把她的小腦袋從他懷里揪了出來,伸出食指,抵在她的下巴上:“不準躲,嗯?”
這一聲“嗯”,是致命的溫柔,還有能把人溺死的偏寵。
再然后,他就托著她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唇,粉嫩粉嫩的,很想親,他喉嚨滾了滾,把頭壓低,輕輕的吻了下去。
他聽不大清楚,身下的姑娘輕聲的呢喃。
整個屋子里都是粉紅色的氣息,充斥著情欲的味道。
再然后,再然后……
“喂,顧老狗,開門!!!”
“有人在家嗎?”
“顧老狗!老子要踹門了!”
是有人在砸門的聲音,顧蕭從那個粉色的夢里醒來,眼皮稍稍抬了一下,眼神里聚集滿的情緒,是極其的不愉悅。
他起身去開門。
“唷,在家呢!我還以為這里也著火了呢!把某狗燒得沒氣兒!”
段霆深擺出一副大爺的氣勢,叫了身后的人:“搬進去吧。”
“好。”
身后的男人穿著件橙色和灰色相間的工作服,衣服上都是灰,是送貨的師傅。
師傅把兩個大紙箱搬了進去,放在地上,抬頭看了眼天花板,“老板,您訂購的吊燈送到了,我們是包安裝的,需要現在幫你安裝上去嗎?”
顧蕭把一只手插在褲袋里,面無表情,聲音冷冷的:“不用。”
送貨師傅看了眼他的臉,沒表情,冷的很,就像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雪一樣。
他很有眼力勁兒,賣了個笑,說了句先走,很快就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