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譚護士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質疑,上前解釋:“段醫生是我們醫院神經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他說你男朋友沒事就一定沒事,不用擔心。”
神經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頭銜還不小,于未然瞥他一眼,剛剛穿上白大褂的樣子,還挺迷惑人,難怪,忽悠得人家小護士都幫他說話。
于未然假裝不認識他:“那就謝謝段醫生了。”
段霆深也點頭微笑。
在普外處理完外傷后,人還沒醒,蘇遇鯉就來了。
“未然,他怎么樣了?”蘇遇鯉站在病床旁。
于未然答:“醫生說腦子沒問題,只是受驚過度,暈了。”
“受驚過度?”蘇遇鯉皺眉,看著病床上的人,也是不大相信“受驚過度”這個詞。
“嗯,神經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出的診斷結果。”
于未然強調“神經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蘇遇鯉皺著眉:“那他什么時候醒?”
于未然:“醫生說,一個小時內吧。”
蘇遇鯉點頭,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未然,到底怎么回事?”
于未然只好如實交代:“我不是去蹲新聞嗎?然后拍到了一群二世祖,你親弟弟,也在他們的行列里,再然后,我就被他們發現了,再后來,就發生事故了。”
于未然還沒說完,蘇遇鯉已經明白七八九分了,她看了看于未然:“你沒受傷吧?”
于未然搖頭,說沒事。
“所以,你的鞋也是事故中丟的?”蘇遇鯉低頭,注意到了她赤著腳。
于未然苦笑,看著蘇遇見,“等他醒了,我就去買鞋。”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右手下意識的捂著頭,緩緩睜眼,看到了眼前的兩個女人,正用著期期艾艾的眼神盯著他,他就忽然渾身發毛。
這兩個女人呀,都是他惹不得的。
“姐,未然姐,你們都在呢。”聲音弱的像紋絲。
蘇遇鯉眼神未動,盯著他,透著涼意,堪比窗外的風。
“姐,這次,真不是我動的手。”無力的解釋。
還挺清醒,看來那個姓段的說的沒錯,腦子果然沒壞。
于未然替蘇遇見解釋:“鯉鯉,我作證,這次,真不是他動的手,他是被打的那個。”
蘇遇見不高興了,耷拉著臉,解釋就解釋,做什么要帶著損他一番。
他只好轉移話題,“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告訴我?我好去接你啊。”
蘇遇鯉的眸子微抬,眼底終是有了她父親蘇暉陽那番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告訴你,好讓你到機場鬧事嗎?”
蘇遇見閉了嘴。
見蘇遇鯉要開始進行家庭教育了,蘇家的家事于未然就不摻和了,“你們先聊,我出去買雙鞋。”
說完,轉身出了病房門。
門口正好有個護士跑來,碰上了于未然。
是剛剛的小譚護士,她很著急,“你是蘇遇見的家屬吧?段醫生讓你去一趟他診室,他有醫囑交代。”
于未然本想解釋自己并非病人家屬,真正的家屬在病房里。
可聽到她后面說的那句“有醫囑交代”時,她有點擔憂了,還是決定先去看看。
“好的,請問他的診室在哪里?”
“就在這層樓,50診室。”
“謝謝。”
道完謝,于未然赤著腳,往50診室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