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地面300米時,降落傘在百米高空瞬間撐開,傘繩隨著空氣阻力的張力拉動,將組提拉出傘衣套接著是展開包,風鼓起傘衣的所有氣室。
解楊懷里抱著江詠慈,從高空極速降落,他沉著冷靜附在江詠慈的耳邊開口:“抱緊我。”
江詠慈把頭深埋男人的鎖骨,耳邊是與風摩擦的聲音,鎖鏈的鎖扣隨著狂風亂舞,勾住了她綁頭發的發帶
然后“唰”
栗棕色的卷發像海藻一般散開,江詠慈的眼尾還泛著紅,琥珀色的瞳仁在這一瞬間美的驚魂。
男人的鼻尖被她凌亂的發絲撩過,像一把彎鉤,勾的他的心都有些癢。
他的眸色一暗,動作利落的拽緊,兩邊套鎖鏈沖向陸地著落點,數十秒的間隔就摔向地面。
解楊在墜落的前一秒將江詠慈向下俯沖的身體,用了些巧勁讓她和自己換了個方向和自己調換了一個方向,接著他以背朝下的姿態整砸向黃土覆蓋的半坡鼓包。
“嗯”
一陣悶哼
身體與大地硬碰硬的沖撞,宛如鵝卵擊石,逼的解楊渾身上下都泛著疼。
“沒事吧,解先生!”江詠慈呼吸一滯,狼狽的從解楊的懷里爬了起來,上下摸索著解開解楊的衣衫。
“沒事吧?還能聽到我說話嗎?”江詠慈顧不上自己散亂的頭發,她大力的拍了拍解楊的臉頰,厲聲呵到。
“……”
“解先生!解先生!”
江詠慈幾次呼喊無效之后,直接趴在了他的胸口,屏住呼吸去聽男人是否還有心跳。
“還有心跳。”她呢喃著。
然后雙手一寸寸的感受著男人的骨骼是否發生扭曲和位移,她顧不上別的直接暴力將他的扣著的西裝馬甲撕開。
冰涼的手從襯衫底部伸進男人小腹部,往上移動。
“無明顯外傷,疑似器官內部出血。”
為了確保自己判斷無誤,她的手反復磨蹭在男人緊實且凹凸有致的腹部,拇指緊貼肌肉小幅度環旋揉動,然后掌心施力對肌腱部進行單方向直線推動。
“嘖”身下的男人倒吸一口氣,睜開了雙眼,他的眉頭緊蹙,渾身像是被人反復碾壓般的疼。
江詠慈見解楊清醒過來,松了口氣她的手按壓著解楊的頸部不讓他隨意亂動。
“別動!不想下輩子都癱在床上就聽我的話。”
解楊本來還想起身的動作一頓,然后從善如流的仰面躺在泥濘不堪的地面。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他忽然偏頭,看向跪坐在自己身邊等待救援的江詠慈,勾了勾唇,有些不懷好意:
“江……”
本來還想呵斥他亂動的江詠慈被轉移了注意力,疑惑的看向解楊是眼睛。
“沒什么……”
“快說!是不是身上哪里疼!”
“也沒有”
聽到解楊故作玄虛,江詠慈有些來氣她壞心思的擰了擰男人的腿,解楊果然如他料想一般嘶了一聲。
“說不說?”
解楊望著面前居然敢逗弄自己的女人,心情很微妙。
他開口:“也沒什么,我只不過是想提醒一下熱心市民江女士,這男人的衣服……可不興隨便解啊。”
“什,什么。”
一開始江詠慈還沒明白男人話里的意思,等過了兩三秒她的臉倏然一紅,不是害羞而是被氣笑的。
“我倒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Young竟然那么厚臉皮,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該……”
后面的話江詠慈說不出口。
“江小姐這話說的就有些忘恩負義了吧,我這樣……又是為了誰?”解楊的嗓音本就低沉,如今因為周身的疼痛更是低啞的磨出了沙粒。
他的尾音長長的拖著,慵懶至極,江詠慈被男人半調侃的話一噎。
解楊確實是為了自己受的傷,倘若現在摔向地面的人是自己,情況肯定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