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邵!子!揚!”她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又繼續說:“對!就是他,我今天和他在一起,肯定是他身上的煙味兒沾在我身上的”
“是么?”
“是!”
徐蓉女士這才勉勉強強的點點頭,趁著她心情變好了一點江詠慈又趁熱打鐵:“那個,我好困啊……忙一天了都,我現在先回房間睡個覺。”
徐蓉嘴還沒張開,她就抓緊時間跑到了房間里,順帶著把門一鎖。料想之中的叫喊聲果然瞬間響了起來,徐蓉女士怒斥著江詠慈不回家的白眼狼行徑,但是隔了一會兒聲音就漸漸弱了下去。
變成了:“飯在鍋里!”
江詠慈趴在床頭笑嘻嘻的喊了聲好。
手中的CD被各種各樣的油畫顏料覆蓋,她小心的翻出以前自己放化妝品的柜子,然后費了好大勁找出一小節刮眉刀。
細致的將顏料刮開,露出光盤本來的模樣。
顏料風干之后變得很難去除,她不免在上面弄出了一些小刮痕,翻來覆去很久江詠慈把CD妥帖的放在了枕頭下面,打算過幾天拿去維修點看看能不能修復。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她就已經回國一月有余,這段時間里江詠慈重新做回自己的本職工作,中規中矩的給病人問診,然后開藥。
這天快要下班的時候,徐蓉女士突然給自己來了個電話。
江詠慈不自覺的挑了挑眉,要知道自己老媽可是從來不會在自己工作時間主動打來電話,除非是什么要緊事。
她不敢耽擱,拇指一滑接通了電話。
“喂?怎么了媽?”
“姑娘,這幾天你有沒有和你姐聯系啊。”
“我姐?”她皺了皺眉,否認
“沒有啊,這一段時間我沒怎么和她聯系過,她會不會還是在忙手里的招生的事兒?”
江詠慈不是江家的獨女,在她上邊兒還有一個當著人民教師的姐姐,名字叫方黎。
她們姐妹兩個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
不僅姓氏不一樣,而且相貌也大有差異,如果說江詠慈屬于那種張揚嫵媚的美人,那方黎在她的對比下就顯得黯然失色很多,不過五官也算精致屬于小家碧玉型的南方姑娘。
她這個姐姐在一家私立中學坐招生工作,長年累月的和江詠慈一樣都見不著人影。
只是現在都快十月了,招生熱早就過去,沒道理忙的接不了電話啊。
江詠慈在電話里安慰了徐蓉女士幾句,并承諾自己一有空就會聯系姐姐,這才從她媽的嘮叨里解脫出來,掛斷電話。
“小路~”她偏過頭,看了眼坐在自己電腦桌對面的同事。
“怎么了,江醫生?”
“幫我看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
路平生看了一眼后面排著的問診號,又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盤。
已經是中午了,他們還有十分鐘就可以午休,況且現在問診的人也還不多就點點頭,吩咐說:“快點兒啊,回來的時候幫我點份兒餐。”
江詠慈笑盈盈的脫下身上披著的白大褂,北京現在已經入秋了,天氣偏涼,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方領針織短衫外面搭了件湖藍色的毛衣外套。
看起來有種別樣的溫柔
“陳記撈面還是蔥爆羊肉蓋飯?”她邊往外走邊問道。
“面!”
“好嘞哥,我辦事兒您放心。”
她特地找了一處人少的樹枝下,撥通了方黎的電話。
她這個姐姐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江詠慈不死心連著好幾通電話打了過去。
依舊沒人接。
她本能覺得不大對勁,正想再打過去,突然一聲響鈴打破了她的思緒,她翻看了一下是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方黎傳來的,上面寫著。
“有事勿擾”除此之外還緊跟著幾個字“晚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