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有空來?”解楊悶聲開口。
江詠慈的身上總是有一種特殊的香氣,解楊湊到她的耳邊嗅了又嗅,像是怎么都不夠一樣,直接自暴自棄的將頭深埋進女人的脖頸里。
“想你,這個理由夠不夠呀?”
“夠,怎么不夠。”
她揉開男人散亂在一旁的碎發,然后推了推解楊堅實的胸膛動作起來。
“天氣越來越涼了,來的時候我想著你應該沒戴圍巾,所以特地送來一條。”
她解開身上面包服的拉鏈,臃腫的外套下江詠慈將藏青色的純羊毛圍巾塞到了自己的腹部,用體溫一直暖著。
她伸手將圍巾展開然后踮起腳尖,迫不及待的為男人戴上。
“低頭”
解楊從善如流的埋下了頭,等待著女人下一步的動作。江詠慈先是將圍巾沿著他的脖頸繞了一圈,然后才在男人衣衫前襟處打了個結。
“本來……我今天是想去公司找你的”她鼻子凍的有些發紅,可臉上露出笑容卻是很燦爛,她對解楊說:“但我提前給姜旭打了個電話,知道你來公安局了,就臨時跑來一趟。吶……好啦。”
江詠慈拍了拍自己的作品,高高興興的聽著面前男人的答復。
“好看”解楊嘴唇抿著,定定的看向女人。
他的五官依舊英俊硬朗,因為天生性情淡漠的原因總是給人一種極為禁欲的氣息。
可如今二人對視的瞬間,江詠慈卻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對自己極為深沉的情意。
江詠慈的語氣更加興奮,說話的時候吐露在外的熱氣化成騰騰的白霧融化在空氣中。
“暖和吧~”
“暖和”感受到女人熱切的目光,解楊勾起了嘴角。他挺立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頭發向后撩開露出光潔的額頭。
“那行,我也要走啦,我媽還等著我呢。”
江詠慈作勢要往回走,地面積起很薄的一層雪,但仍然被她踩的發出吱吱壓壓的聲音。
“詠慈…”解楊叫住了她,江詠慈的腳步定了一下,然后回頭。
“怎么啦?”
“快過年了。”
江詠慈的表情怔住了,她不知道解楊想要對他表達些什么,卻還是繼續問道:
“嗯!過了這個月,沒幾天就是新年了。”
“又是新的一年”
“是啊,又是新的一年”天空飄著如同六芒星般的雪粒子,江詠慈眉眼淡淡的張開掌心去接。
“這是屬于我和你的一年”
解楊出來的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羽絨服,周圍的風聲很大也很嘈雜。
他走到江詠慈的面前,很久沒有說話。只是兀自的用手背輕撫女人的臉頰還有嘴唇,反復的揉捏了幾下,將她本就漂亮的嘴唇揉成殷紅色。
女人嗚咽著,不自覺的捏了捏他的胳膊,然后將腦袋枕在男人的肩上聲音懶懶的:
“這是我和你的第一年,解先生。”
解楊微微笑了下,低下頭將五官湊近了些,與女人鼻尖擦著鼻尖。仿佛再也隱忍不了,嗓音又低又啞帶著唱片般的磁性:
“我們好像沒接過吻…”
肯定的語氣
江詠慈臉有些發燙,卻還是賊心不死忍不住發出調侃:
“我在等你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會多久吻我。”
話音剛落,男人撫摸在女人腰間的手掌便陡然收緊,江詠慈的身體一輕被迫站在了解楊干凈的鞋面。
愛情是一場你來我往,相互博弈的拉鋸戰,解楊在這場無硝煙的對抗里早就自亂陣腳。
他的嘴唇精準的落在了女人柔軟的唇瓣,可不等他細細品嘗江詠慈卻憋不住了,噗呲一下瑟縮著脖子避開男人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