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這家店位置有些偏江詠慈怎么找都找不著,無奈之下兩人只能換了一處地方吃飯。
快到中午了,江詠慈干脆帶著邵子揚到了家私房菜館。
“喲,以前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啊。”邵子揚抬了抬眉,跟在江詠慈后面。
“誒,別那么看我!我平時也不來這種地方的,太貴!”她眉毛擰了擰,有些肉疼。
邵子揚笑了起來,小麥色的皮膚配上燦爛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陽光,她走到了江詠慈的前面搶先服務生之前給她開了門。
“那您這位大小姐今兒個怎么舍得帶我來這兒?”
江詠慈略有些得意,跨進包廂說:
“解楊告訴我的,我本來想帶你去另外一家火鍋店的,但來的路上他給我打了通電話,說那里不大干凈讓我來這兒。”
其實,江詠慈沒敢告訴邵子揚自己是因為身體原因被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強制勸退。
她停下腳步,朝有些莫名的邵子揚說:“你解老板說了,老板是他熟人讓我們當成自己家一樣,你懂我的意思吧。”
邵子揚額角青筋猛跳。
懂,怎么不懂。
江詠慈話雖然那么說,但當服務生將菜單遞給她的時候,也只點了幾道清淡的小菜。
她把菜單推給對面的人問:
“還要什么?”
邵子揚推了回去:“夠了。”
江詠慈有些意外:“今天吃的那么清淡?”
邵子揚因為宿醉覺得不大舒服,不過口頭上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諢:“拜你所賜。”
可能是熟人拜訪的原因,上菜速度異常的快,幾乎沒怎么等三菜一湯就馬上上齊了。
江詠慈也沒客氣,直接夾起自己面前賣相極佳的白灼大蝦放進口里。
“我今天來是有事想和你探討一下。”
邵子揚嘴里咀嚼著剛入口的白切雞給了江詠慈一個眼神。江詠慈繼續說:“我要去非洲了。”
“臥槽”他忍不住開口,連嘴里的骨架都忘了吐直接咽進喉管。
江詠慈心虛了下,張羅著讓邵子揚把骨頭吐出來,別和自己說著說著就把人說噎死了,可邵子揚卻抓住了女人話里的重點。
“你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江詠慈目光閃躲,訕訕的坐下。她捏緊手中的竹筷小聲說:“沒理由。”
“什么?”
“我是醫生!”她義正言辭的拍了拍桌子,提高音量。“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孩子吃不上飯嗎?”
邵子揚無語“那你先把自己碗里的飯菜吃完。”
“不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很微弱的個體,世界上有很多人等待我們這些有能力的人去幫助,而剛好…我是醫生。”她語氣凝重,邵子揚只看她一眼便知道江詠慈又來真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和解楊說?”
江詠慈愣了一下,剛打算開口就聽見自己身后傳來熟悉而沉穩的聲音。
解楊平靜的臉上滿是落寞,手指攥著寫滿中英文還沒來得及查看的文書,肩頭是為消融的冰雪。
江詠慈心臟縮緊,她聽見解楊聲線像是淬了層冰。
“正好,我也聽聽你要怎么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