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把解楊平時駕駛的私人越野開到了離江家不遠的停車場。
解樣告別徐母之后走了一小段路就找到了那輛香檳色的SUV。他手上提著徐母臨走時強行讓自己帶走的幾個密封罐,里面裝著徐母自己腌的泡菜。
徐母說江詠慈從小就好她這一口,每年飯桌上都一定會單獨拿小碟給他裝一盤放在她面前。要是今年沒有,江詠慈肯定會不開心。
解楊推脫不了,就選了幾罐拿回家去。
后備箱里裝的有朋友送給自己的酒水還有各種禮盒,看起來放不下他手里的東西。
解楊垂眸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把密封罐拿到副駕,免得路上碰壞了。
“泡菜…”他坐在駕駛室喃喃幾句,兀自笑起來。
“口味真像個小姑娘。”
話雖然那么說,但身體永遠比嘴誠實他將圓滾滾的罐頭,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皮質的車椅上,還貼心的為它們系上了安全帶。
“小朋友們,準備回家了。你們詠慈姐姐現在估計正為年夜飯傷腦筋呢。”說到這里,他又笑了起來。
好奇怪,提到記憶里嬌小的女人他總是不自覺的將嘴角上揚。
解楊將車內空調調高,剛啟動車輛時地面忽然發出一聲輕響。
解樣蹙了蹙眉視線往下看,地面并沒有掉落什么東西,他又彎下腰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就在他準備起身時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金屬盒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撿起,發現是一只磚紅色的口紅。
毋庸置疑,能坐上解樣副駕的女人必然只有江詠慈。
“小笨蛋。”解楊隨手將口紅放在了零錢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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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詠慈,我要和你結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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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二人從RB逃出時的對話,像過電一樣閃現在男人的腦海。
他手中的動作一頓,神色有些微妙。
隨后又像想到寫什么,重新將手收回打開了這只存有女人體味的口紅,雕花狀的磚紅色膏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解楊神神秘秘的動作了幾下,將蓋子合上,他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泡菜壇鼓鼓的肚子說:
“出發。”
相比起解楊這邊的從容不迫,江詠慈這邊可謂是熱火朝天。
她花了一個晚上苦思冥想才得出的一道別出心裁的創新菜“虎皮鳳爪炒雞蛋”在實踐的時候居然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情況。
焯過水的鳳爪放在熱油里炸時江詠慈才發現自己沒把鳳爪瀝干水分,頓時火光四濺。
江詠慈身上的衣服無一幸免的都粘上了油星,而那一大框雞蛋則成為了女人練手的犧牲品,全都變成黑乎乎的不明物體躺在垃圾袋里。
解楊一進家門,就面對著廚房一片混亂是狼藉場面。
江詠慈聽到我身后的響動知道解楊回來了,她沒顧得上回頭只是大聲的呼救:
“解叔叔!解叔叔!你快來,我實在是hold不住了。”
也不知道江詠慈是怎么操作的,解楊剛進入廚房就看見一簇火光,轟隆一下從鍋里竄了出來。
解楊臉色一變,幾步沖上料理臺,眼疾手快的將一旁閑置的鍋蓋拿起來然后迅速的合在鍋上。
鮮艷的火舌瞬間就被遏制,男人將天然氣閥關閉,一場還沒來得及發生的火災就那么三下五除二的被他扼殺在搖籃里。
江詠慈后知后覺的僵硬起來,她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的說:“我也沒想到…”
解楊半笑不笑開口:“這是在表演鐵鍋燉自己?”
“哪有?!”
解楊笑而不語,他捉起女人纏在一起的手指,調侃道:“江小姐的手到是金貴,救死扶傷,可唯獨上不了廚房。”
“誰說…”江詠慈下意識反駁。
“那是什么”解楊不等女人說完直接了當的看向垃圾袋里那一團漆黑的東西。
江詠慈又心虛起來:“雖然,但是…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家里空調溫度開的高,解楊不一會兒就覺得熱的慌,他走到玄關處脫下了厚重的外衣,單單套了件米色的針織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