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策皺眉,“如今南方受災,你不想著為那些百姓做些事情,卻只顧著自己享受,如此驕奢淫逸,太讓人失望了。”
顧知意睜大眼,終于止了話頭,就連臉上一直洋溢的笑都淡去了。
她低著頭開始認錯,“對不起太子哥哥,是我不好,我只想著你應該會喜歡看到這樣的我,卻忘了你最近一直在為南方災情而憂慮。”
她將自己發間的珍珠釵取下,放到桌子上,“這也是我花千金打造的,應該能賣不少錢。”
蕭元策沒有說話,顧知意連忙急聲道,“我知道這東西頂不了什么,我那里還有許多首飾,是父王送的,很值錢。”
“明日我就派人送來,太子哥哥別生氣。”
顧知意低頭,想要去碰蕭元策的衣袖,但是卻被躲了過去,她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我現在就吩咐人送來。”
說完就要起身,卻被皇后給喝止住,“華陽,你坐下!”
她偏頭看向太子,責備道,“華陽有沒有錯,她制這身衣物之時,何曾料到南方會有災患?”
“你這樣苛責一個女子,災患就能得到解決了嗎?”
顧知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就知道皇后出來制止,畢竟她都說了那些首飾是寧王送的了。
寧王要是知道太子如此無恥的覬覦顧知意的那些首飾,肯定不會讓兩人再來往了。
畢竟,他本來就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心都撲到太子身上。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知道蕭元策并不喜歡顧知意。
“皇后娘娘,您別怪太子了,本來就是華陽有錯在先。”
顧知意這樣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的行為,讓皇后對她更加心疼,于是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皇后應該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她年少時也如顧知意一般,對皇帝癡心一片,可是皇帝卻并不愛她。
皇后握著顧知意的手,嘆息一聲,突然劇烈咳了起來。
顧知意連忙給皇后順背,這咳嗽是多少年的頑疾了,應該是年輕的時候傷了身子。
當初皇后對皇帝的癡迷程度可是絲毫不亞于原主呢。
蕭元策對云昭輕聲道,“云姑娘,快給我母后看看。”
看到蕭元策對云昭的態度,皇后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知子莫如母。
太子雖然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皇后還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兒子對眼前那個姿容絕世的女子有意思。
能讓蕭元策出現異樣情緒的,之前是顧知意,現在多了一個云昭。
當然,兩者本質上就不同。
蕭元策對前者是不耐,對后者卻是小心的呵護。
云昭走過去,開始給皇后把脈,不時還會按壓一下皇后身上的穴位。
沒一會兒,她的咳嗽就好了很多,當云昭移開手后,皇后就徹底好了。
皇后的表情很驚訝,眼中也染上了希冀,“本宮這病可還有治?”
“娘娘您這病耽誤的時間有點久,但是放心,民女開上一劑藥方,您按時吃藥,也有痊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