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寧王會來,蕭辭卿并不驚訝,畢竟她的寶貝女兒受了那等委屈。
寧王脾氣暴躁,這個恐嚇顧知意的如果是別人,他早就打上門去了。
但是在面對這個最小的弟弟時,他卻沒了往常的咄咄逼人。
“哎呀,五哥,你怎么來了?真是稀客。”蕭辭卿還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飲茶。
寧王自己找個了地方坐下,“聽說昨日你遇到了知意?”
“是呀,這么些年沒見,小知意出落得越發水靈了,我很喜歡。”蕭辭卿笑著道。
寧王的眼皮抖了抖,他平常不跟蕭辭卿來往,就是因為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本性如何。
“知意她年紀小不懂事,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也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來找我,我替她道歉。”
“哈哈哈!五哥,鮮少能見到你主動低頭的時候呢。”蕭辭卿笑得開懷。
寧王的臉色有些黑,他不跟瘋子計較,“總之,若是有人膽敢傷害知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寧王看了蕭辭卿一眼,甩袖離開。
蕭辭卿拿起桌上精致的面具把玩,這是昨日那個小家伙掉落的,還挺好看。
“真想知道,若是小知意出了什么事,五哥會不會發瘋呢?”蕭辭卿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期待。
“主人,不可。”易風低聲勸道。
他自小就跟著蕭辭卿,自然了解幾分他的脾性,若是不及時制止,說不定他真的會做出什么事。
蕭辭卿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易風,若你不是她的兒子,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易風頭垂得更低,他的母親是蕭辭卿生母的貼身侍婢,同他一般,從小就跟在主人身邊伺候。
所以蕭辭卿念在他母親的份上,對他多了幾分寬宥。
蕭辭卿起身,隨手將面具掛在腰間,“是時候進宮了。”
他朝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對了,那份大禮給太子送過去了嗎?”
他說的是前天晚上刺殺的那些人,易風割下來那些人的耳朵,“今晨太子用膳的時候應該就能看到了。”
蕭辭卿點頭,心情更是舒暢,“好!我們走。”
太子今日大發雷霆,杖斃了幾個傳膳的小太監。
蕭元策看著盤子里那血淋淋的耳朵,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也沒有再用膳,就出了宮。
南方受災造成了大量災民,現在上京城就多了很多流民。
官府的人把部分災民安置在了一處,他今日就要去看看。
顧知意一大早就被寧王妃叫過去訓話,還被勒令這段日子只能待在寧王府不準出門。
她看了蓮香一眼,肯定是這丫頭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
不過她現在也確實不想出去,免得再遇到什么大變態。
顧知意算是發現了,只要她一出門,就準能遇到不好的事,她永遠都是最倒霉的那個。
她不惹麻煩,但麻煩偏偏要找上她。
咸魚了沒幾天,突然的頭疼提示她,又到了該走劇情的時候了。
顧知意一陣心煩意亂,就算是死,她也不選這種偏頭痛的死法。
差點就忘了,太子因為前幾日探視流民,不幸染上了瘟疫。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普通的風寒,也沒太管,后來直接暈倒。
太醫去看過才知道他得了瘟疫,現在正在東宮隔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