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醒,只是換了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孔太師手中拿著戒尺,臉上一派嚴肅,走到顧知意桌旁。
蕭禾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孔太師是出了名的嚴肅,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他都敢打敢罵。
果然就聽‘啪’的一聲,顧知意被驚醒,她捂著胸口,雙眼瞪大,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然后一根戒尺就懟到她眼前,一道恨鐵不成鋼的蒼老聲音傳來,“顧知意!你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若不是太后發話,你以為你還能再來國子監?”
顧知意身子后仰,她將目光從戒尺移到眼前的老頭身上。
雖然已是兩鬢斑白,但是看上去精神矍鑠,此刻正一臉的失望。
顧知意想起這是誰了,她站起身,低著頭認錯,“對不起夫子,學生認床沒有睡好,太困了所以才,學生會努力適應的!”
孔太師的手緊了又松,最后還是沒有責罰她,只生硬的丟下一句,下不為例,就讓她坐下了。
蕭禾挽有些傻眼,孔太師一向以嚴厲著稱,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顧知意偏頭看向蕭禾挽,十分得意的皺了皺鼻子。
蕭禾挽冷哼一聲,“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你想象不到的久。”顧知意回了一句,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好,一整節課都十分認真。
孔太師看了她還幾眼,最后滿意的點頭離去。
課間休息時間,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也著實有些吵鬧。
她起身,打算找個清凈點的地方補覺,除了孔太師這個人比較較真,其他老師都不太管顧知意的去向。
她實在是太累了,就逃今天一天的課,在現代身為乖乖學生的那一類,逃課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心理負擔的。
“哎!你不會真的轉性子了吧。”蕭禾挽叫住起身的顧知意。
她瞥了蕭禾挽,雙手抱胸,“我突然發現學習使我快樂,要你管呀,你是不是怕我超過你,畢竟你也就只有考試成績比我強點了。”
蕭禾挽也站起身,不屑的道,“我怎么可能會怕你這種空有外貌的花瓶!”
顧知意轉身,盯了她一會兒,然后勾唇笑道,“那好吧,我要去學習了,做一個各方面都超過你的花瓶。”
蕭禾挽看著顧知意遠去的背影,表情依舊不在意,但是身體卻非常誠實,拿起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我就不信你這個不學無術的草包能比得過我。”
顧知意腳步悠閑,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那棵夢中情樹,生長了百年的桂花樹,伸展的枝葉剛好能把她擋住。
顧知意活動了下手腳,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就開始爬樹。
她覺得這個新得不久的武功不太穩定,要不是她中途抱住樹干,怕是就要摔個四腳朝天了。
她坐在樹干上,朝下面看了兩眼,最后舒舒服服的躺下開始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下面慢慢變得嘈雜起來。
顧知意猛地坐起身,她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頭發,“我說各位,咱能小聲點不,這里還有個人睡覺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現場安靜了一瞬,顧知意睜開無神的眼睛,向下看去。
好家伙,清一色的男弟子,她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圈,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