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出來了好多個狀元,連皇帝都親自寫了匾額,這更奠定了白麓學院的地位。
好些世家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去,但是很難,若不是真正的有才之人,白麓書院不會收下。
它不怕那些世家,就是因為背后有皇帝撐腰。
顧知意在前排落座,蕭禾挽看了她一會兒,“顧知意?你帶這玩意干嘛。”
真是奇怪,她以前對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感興趣的,今日怎么來了?
顧知意嘆息一聲,頗有些苦惱的道,“還不是因為本郡主貌若天仙,我只是來湊個熱鬧,可不想日后應付那些癡心漢。”
“……”蕭禾挽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今日前來的都是些學富五車的驚世之才,你以為他們會是那些被美貌迷惑的蠢貨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是什么人,我又怎么會知曉,只知道去年在詩友會露面之后,被其中幾個所謂的驚世之才一通糾纏。”
她的聲音慵懶,“那求愛的詩詞傳遍了上京城,真是讓我不堪其擾。”
蕭禾挽有些無言以對,因為顧知意說的都是事實。
顧知意將手伸向桌上的糕點,但是又在半路停了下來,轉而端起桌上的茶杯。
脖子疼,還是多喝水吧。
“這怎么還不開始?”顧知意有些疑惑,應該已經到時間了呀。
“因為宣王還沒到。”蕭禾挽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剛拿起的水果掉落,她連忙移開視線,“他來了。”
顧知意已經沒了前幾次聽到這個稱呼時的僵硬了,反而是一臉的安詳。
眾人皆起身行禮,唯有她巋然不動。
蕭禾挽瞥了她一眼,小聲道,“你真是…我真的佩服你。”
顧知意把茶杯放下,她不屑的冷哼一聲,她現在還在生氣,怎么可能給這個要殺自己的人行禮。
蕭辭卿進來后,就一直把目光放在坐著的人身上,他沒覺得自己受了冒犯,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錯,“都免禮。”
蕭禾挽抬頭匆匆看了蕭辭卿一眼,這個殺人如麻的宣王怎么沒點表示呢?
“小知意,怎么坐在那里,這邊視野好,坐在皇叔身邊吧。”蕭辭卿在面對顧知意時,還是那副寵溺親昵的模樣。
一點都看不出這是剛才差點要了她命的人。
顧知意一點面子都不給,聲音冷淡,“不用了,坐在這里剛好還能跟禾挽聊聊天。”
蕭禾挽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不知道為什么,聽顧知意這么叫自己的名字,她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連對宣王的恐懼都被徹底蓋去了。
“顧知意,你別嚇我,正常一點好吧!”
顧知意扭頭,她看不清蕭禾挽的表情,但是想也知道,此刻一定精彩紛呈。
在場的人都為顧知意捏了把汗,但是蕭辭卿卻罕見的好說話,并沒有強求。
他坐下,“開始吧。”
鑼鼓聲響起,參加比賽的學員紛紛上臺,既然是以詩會友,自然是給個東西,讓上場的學員現場做詩。
顧知意根本沒聽他們說了些什么,只是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那抹紅。
心里已經暴打蕭辭卿一百八十遍了。
她這個人沒什么優點,就是記性好,尤其是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