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之前的情況沒有厘清,又打聽到“主人”要來暗城的消息。
主人是誰?女夜行人是誰?馬府要干什么?阿福他們的死跟馬府到底有沒有關系?
陳天澤一時竟摸不著頭腦了。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門!
這么晚了,誰啊?
他翻身坐起,沉聲問道:“誰?”
“我,老頭!”一個女聲答道。
是木子。
陳天澤打開門,木子端著一壺酒,幾碟小菜。
“睡不著吧,老頭,喝一杯!”
“誰說我睡不著?”
“這不沒睡嗎?”
“快了。”
“走了,別裝了老頭,再說,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大堂等你。”
二人來到一樓大堂,在一角坐定,點上蠟燭,便喝了起來。
木子端起酒杯:“老頭,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救我!”
說完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陳天澤搖搖頭,也應了一杯。
木子接著說:“老頭,上次你問我從哪里來,我說了,今天該告訴我你從哪里來吧?”
陳天澤心里一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木子不屑地說道:“本地人誰住在月軒樓啊?”
陳天澤沒好氣地回答:“本地人外地人干你何事?”
木子有些委屈地說:“怎么生氣了,人家只是想知道救命恩人的情況嘛,不說就不說,那么兇干嘛?”
看她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陳天澤又心有不忍,語氣便緩和了起來:“那行,我不生氣了。”
但他實在不愿說起過往的事。
木子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事,整天看你悶悶不樂的,我就是想讓你開心一點。”說完,眼里竟泛著淚花,早已沒了那蠻橫跋扈的氣勢。
聞言,陳天澤心里一暖。
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自己了,他怔怔第看著木子,腦海里浮現出可心的模樣。
木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陳天澤這才回過神來,虛張聲勢:“小丫頭片子,管好自己吧,靈芝說你三天兩頭往外跑,去干什么了?”
木子有點慌亂:“沒……,沒干什么。”
陳天澤凌厲的瞪著她,她慢慢低下了頭,聲如蚊嚶:“找老鄉,我……我還是想開個胭脂鋪……”
陳天澤不禁啞然:“就這?”
木子點了點頭。
陳天澤從懷里掏出銀兩,說道:“這是三十兩,夠盤個胭脂鋪吧?”
木子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嘴巴一張一翕,聲音都有些發抖:“這么多銀子,哪來的,老頭?”
陳天澤說道:“你不要管哪里來的,只管夠不夠。”
木子連忙說道:“夠了夠了,可是,我不能總要你的錢。”
陳天澤說道:“這個好說,就當借你的,賺錢了連本帶利還給我就是了。”
木子高興地說:“好,連本帶利!”
二人又連干了幾杯。
夜已深,木子已然有些醉意,陳天澤囑咐她收好銀兩,二人便各自回屋睡覺了。
這一夜,陳天澤睡的格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