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溫和一笑:“我是揚州來的捕快,找你家主人有事,見天色尚早,就在這里歇息。”空月對傭人之類的下人向來寬厚,從來都是以禮相待,絕不粗言惡語。
“我看你穿的是官服,但衣衫還薄,怕你著涼。要不我給你拿條被子蓋上?”中年女傭說
空月溫言道:“謝了,不用!我等你家老爺醒了,再找他,就先在這里坐一陣。”
“我家老爺每天起床都很晚,現在才天明,還早著呢!”女傭擔心空月等太久,受不了,先解釋。
“沒事的,你去忙吧!”空月坐端正,準備進入功態,對他來說,進入功態等一兩個時辰完全是小意思。
“那大人你坐,我生火去了!”女傭邊說邊退出房間。
空月入功態,氣聚丹田,充盈真氣,之后運轉氣機,開啟神目,觀察二樓房間那個大當家,大當家正樓著一個女人睡得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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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蜜。他觀察了大當家的內功修為,也就是祖靈那種級別,不足為慮。
空月無意打攪他們,收回視覺,開始入定。
直到太陽已經露出笑臉,女人才起床。女人走下樓,聽女傭說有官差在房間里等男人,即刻臉色大變,她從門縫里張望空月,見空月就一個人,在椅子上正襟危坐,閉眼入定,急忙跑上樓,告知男人。
男人吃了一驚,轉瞬平靜,淡然一笑:“該來的總會來!”他開始穿衣服。
女人不解:“你就讓他抓你?”
男人嘆氣道:“你認為還能跑?”
空月入定的時候,與入眠是兩碼事,入眠時,身邊發生的事情不一定知道,但入定時,覺知力極其靈敏,周圍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
空月站起身,走出屋外,立在屋檐下,他帶了長笛,沒帶腰刀。
男人走下樓,看著空月,懶洋洋說了句:“大人辛苦了!”
空月面無表情:“辛苦是有點!你可以先吃飽喝足,我們再上路。”
男人道:“大人也吃點,最少喝點豆漿,我家早飯管飽。”
空月淡淡一笑:“我不吃你家早飯,你慢慢享用,我有耐心。”
男人露出一絲笑意:“多謝大人!”
男人去吃飯,吃完早餐,還喝了一壺茶,抽了一袋煙。空月一動不動站在屋檐下等他,沒有絲毫不耐煩。
等到男人吃飽、喝足、抽夠了,走出屋外,空月說:“大當家,帶上足夠的衣服,天氣涼。準備好了,我們便上路。”
大當家的女人二十四五歲,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說話溫言婉語,她柔聲問:“大人,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明知故問!空月目不斜視:“去一個說道理的地方,說完了,就可以回來了!”
“那得要多長時間呀?”女子一副小鳥依人狀,語氣嬌柔。
“恐怕說不準!”空月不喜歡與這樣的女人廢話。空月的覺知一直沒有離開那個男人,這種距離,他確定男人沒有任何機會逃跑。
男人似乎也明白這一點,他也不作無謂的反抗,帶上幾件衣服,一些隨身用品,打成一個沉甸甸的大包裹,背著來到樓下。
空月關切了一句:“別忘了帶煙!”
男人道:“這個自然!”
兩人不再說話,一前一后走出宅院。空月問男人:“愿意坐船還是愿意坐馬車?”
男人回答:“憑大人作主!”
空月租下一匹馬,一輛馬車,男人坐在馬車里,空月騎馬,拍馬揚鞭奔赴揚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