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點點頭,走之前吃一頓母親作的飯,本就是他所希望的。
……
中午,空月準時出現在城北的長江碼頭。銀子已經裝上船,還是那條大船,還是那十二名船夫和十八名杭州府衙役。南京這邊,除了空月,還有一名陌生捕快。
空月上船后,先把銀兩數了一遍,一百三十個竹簍子,每個竹簍子裝有二十個銀餅,每個銀餅五十兩,他全部一一查驗,他是個作事謹慎的人,既然讓自己負責押運,他就得盡職。
管理財政的南京戶部尚書親自來到碼頭送行,專門問了一句:“誰是司空月?”
空月一舉手:“在下就是。”
戶部尚書叮囑:“你們兩個南京的捕快,一定要與杭州來的官差們配合好,必須把銀子毫發無損送到北京。”
南京的兩人同時大聲回答:“請大人放心!”
空月心里卻在想,不先明確誰管誰?誰是老大?看來此一趟有些棘手。說不好,就只能靠拳頭了!
說到拳頭,空月還真沒把這杭州的衙役放在眼里,十八個草包!空月不知道杭州府的官老爺是怎么想的?憑這些人的身手,只要掌握了運銀船行蹤,搶劫他們真不是太難的事。堂堂一個杭州,難道就派不出幾個高手。
運銀船倒是不小,分三層,銀子堆在船板下部的船艙里;船板之上第一層主要是平時活動和水手休息,堆放有一些生活必需品;二層全部是臥室,共十間,房間不大,兩個人住一間。
空月真不習慣與一個男人一起住在一個房間里,但也沒辦法,只能將就了。
從南京往北京走,屬于逆水行舟,船走得很慢,船夫也很辛苦,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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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槳,有的撐篙,很費力。
當天晚上船只停靠在揚州碼頭,空月很想乘機去看看回娘家的王妃,但他實在不敢離開,他無法相信其他人。
揚州是個繁華大碼頭,那十八個杭州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下去找飯館喝酒吃飯去了,十二個水手也跑了,整只船就剩下來自南京的兩名捕快。
另外那名捕快二十七八年紀,一張國字臉,面龐堅毅。他自我介紹姓黃,在總捕司任職,空月對他沒有任何映象。
空月拿出一些碎銀子給黃捕快,說道:“我守在船上,你下去買一些酒菜回來,我兩就在船上吃飯。”
黃捕快接過銀子,下船去了,不多久,帶回來一些鹵肉、鹵豆干、煎餅,自然還有一罐酒。
二人盤膝坐在一層船艙里,邊吃邊喝邊聊天,黃捕快對空月的情況好像很了解,知道他做過的很多事。
這讓空月不太喜歡,面對一個了解自己而自己不了解的人,有種受制于人的感覺。
那批杭州衙役和水手很晚才回來,一個個醉醺醺的,空月心想,以他們這種做派,遲早出事。本來是喬傳打扮后押運銀兩,就該低調行事,他們偏偏還跑出去瘋狂喝酒,保不定還會去找女人。偏這些人武功還低微,遇到高手,只能送人頭。
等到所有人入眠后,空月開始在船頭打坐,耳邊只有“嘩嘩嘩”的流水聲和風聲,極為清靜。隨著船身的輕輕搖晃擺動,空月很快進入狀態。他施展神目,首先把船身從上到下全部檢查了一遍,確認安全可靠,之后開始一個個審視船上的人,十二名水手都是普通人,沒有武功;十八名衙役武功低微,完全不夠看;黃捕快的氣場還不錯,武功大大高于那十八名捕快,和顧飛燕在伯仲之間。真遇上高手,那十八個人指望不上,黃捕快還能幫點忙。
空月直到夜很深才起坐回到房間入睡,入睡后也保持靈敏覺知,只要有風吹草動,逃不過他的覺知范圍。
大船一路北行,船上解決吃飯是個大問題,停靠在碼頭時還可以分批下船吃飯,如果中途沒有碼頭,只能在船上自己做飯。
做飯還得分配任務,誰也不愿意天天自己做飯。杭州衙役提出輪流作飯,四個人一組,每組三天。空月這回很強勢,要輪你們輪,我不會作飯。
功夫沒二兩,還敢給我討價還價,可笑!若有誰敢不服,空月不在乎用拳頭打服他,在這樣的環境,沒有統一號令,不用拳頭樹立威嚴,很難把事作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