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杜威……我們怎么辦……”
女隊員的尖叫慢慢轉成了哭腔:“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兒了……”
看著那只蝎子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沙丘背面,杜威心中漸漸有了一絲明悟。他似乎開始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一隊訓練了四個月的士兵,會面臨著全軍覆沒的危險了。
一個狗屎一樣只會泡妞的隊長。
兩個捧隊長臭腳的跟班小弟。
一個永遠只會在事發后想起注意事項的勘探兵。
一個到目前為止并沒有什么卵用的醫療兵。
再加一個自己——什么都不會,只能慫在一邊茍命的通訊兵。
“斯蒂芬妮。”
“怎么了,杜威……”
“你尿褲子了嗎?”
“沒、還沒有。”
“好的。”杜威咬了咬牙,猛地一蹬腿,從仙人掌樹的頂端躍下。在他即將臉部著地時,背后的噴氣背包打開,讓他向前沖了一段距離。
撲街成功轉變成了翻滾。
“杜威!你你為什么下去了!”
他狼狽地站了起來,拍打了幾下身上的沙子。
“你也下來吧,應該沒事了。”他聽見自己這么說道,“帕茲已經用生命驗證了自己的學識,我想咱們也應該抓緊時間離開了。”
“可,我們該去哪?”
杜威抬頭環顧四周,然后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小山。
“我們找個高點的地方,就在你背后的方向。”他說,“我會想辦法再測量一下坐標,然后請艦長再派支援來的。”
或許是看著周圍再沒什么危險,斯蒂芬妮猶豫了一會兒后,磨磨蹭蹭地從樹上滑了下來。
“杜威,你說我們……回去以后,會不會被送到軍事法庭啊?”女兵可憐兮兮地問道。
“不知道,勸你也別想那么多。”他掏出了自己的脈沖小手槍,“現在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誰管他軍法不軍法?”
大不了蹲個兩三年監獄,也比在這見鬼的星球上受罪要強得多。
“真是該死……那群兵當初都是怎么在這種地方活下來的?”他心中暗暗想著,帶著女兵一起,花費了大約四十分鐘時間,才來到了小山的山頂。
在山頂的不同位置扎下三個定位器,他的面板上顯示出了自己當前的坐標。
稍微嘆了口氣后,杜威撥通了緊急呼救通訊。
然而狀況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樂觀。
兩分鐘后,斯蒂芬妮聽到杜威在通訊頻道里驚詫地大聲質問——
“返航?!可是我們該怎么辦?誰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