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菱兒在等八百年,菱兒生不如死。即使如此不如受一遭千刀萬剮換一次得償所愿。”
哎。
陰長生輕嘆一聲“天道輪回,天道輪回。”
宿命便是因果,因果是這天下運行的規律。
而這其中最大的制衡者不是天帝,不是三界蕓蕓眾生任何一個,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天道。天道不懂情,沒有。一切法則暗中連接著因果讓天下蒼生跟著團團轉。
因果并沒有還清一說,也無斬斷之力,只有推波助瀾,陰差陽錯。
就如同菱兒與郭璞,前世菱兒欠郭璞,今世便要郭璞欠菱兒。
他將菱兒帶走前無奈叮囑“只有一世,你便魂飛魄散,屆時別怨由人。”
孟珙于江陵逝世,享年五十二歲。
理宗聽聞訃訊,十分震驚,下詔輟朝一日,以示哀悼,特贈少師。
其后累贈至太師、吉國公。
由于荊襄父老的要求,宋廷為孟珙立廟,賜名“威愛”;擬定謚號為“忠襄”。
由他老師親自為孟珙撰寫了碑文,碑文上字字如血
英雄蓋世上將軍,洞寇聞風喪膽魂。
寸刃不施機莫測,看渠談笑定乾坤。
孟少保神道碑,南陽老師纂。
趕來吊唁的王堅張鈺余玠三人望見依靠在墓碑上眷眷老去的老師無不紅了眼撲通一聲跪下“老師,小弟,我們來晚了。”
而一見他們來,小道士似是終于從疲憊中睜開眼。
他走到王堅張鈺余玠三人面前紅了眼
“你們不可學孟珙。”
“你們不能學孟珙走在老師前面。”
他們伏倒而泣“學生謹遵師命。”
孟珙逝世后,王堅張鈺余玠與趙詢關系惡化到冰點。
但遠在三清山的老師有交代,不許他們君臣內斗,彼此咽著一口惡氣卻互相不發作。
孟珙逝世第二年。
抗蒙總指揮余玠與蒙軍總帥汪德臣在興元、文州等地大戰。
次年,余玠奉命收復興元府,然后率興州兵駐合川舊城。
此番王堅與余玠兩兄弟終于聚首在一起。
二人聚首不久,余玠誓師北伐,將合州事務交與王堅處理。
淳祐十年,余玠調集四川各路精銳,誓師北伐。
以一部兵馬向隴蜀邊界出擊;自率主力,取金牛道向漢中進發,三戰三捷。
次年四月,余玠率軍號十萬進占漢中西之中梁山一舉收復巴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