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認。
也就是坐實了這場游戲就是拿他余玠做餌,將參與者和盤托出也是準備拖更多的人進來,想要在廟堂激起一股腥風血雨,若廟堂十有九空,那么朝廷將陷入無法運轉之境地。
余玠一聲冷笑,此女子手段險惡之程度堪比的上太多玩弄權術的男人。
但不會如她所愿“妖女,你贏不了。”
是嗎
緘默之魂也不辯解,她自信的認為這對于余玠來說會是一個死局。
她來告訴余玠的原因只是想讓余玠成為被塞上黃豆封了后面的老鼠,讓他回臨安一通亂咬。
等他回臨安,謝方叔徐清叟趙詢也會成為這樣的老鼠。
她伸了一個懶腰
“那我便等你被押到臨安,到時候你老師去救,大家拼個你死我活”
言盡于此,緘默之魂十分意味深長的不在多語。
對于余玠這樣的聰明人緘默之魂明白不可言多,越是聰明人越是只能話少,這樣這個聰明人就會拼命去想你說過的話。
余玠細細琢磨也明白了她為什么敢明目張膽過來,因為自己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她來只是想加重自己的怨恨,好讓自己變成一個亂咬人的瘋子。
二人沉默對視許久,空氣中煩躁的暑氣通過呼吸直逼余玠五臟六腑,余玠只感覺自己心中郁結似有什么東西要從喉頭噴了出來。
咔嚓。
屋外一道金色閃電突然炸裂天空,巨大的震撼讓余玠冷汗滑落從快要暴戾中拉回清醒,緘默之魂也同樣嚇了一激靈。
她似乎想到什么匆匆化為黑霧離去。
緘默之魂強忍著身上諸痛來到東方老贏與清微他們交戰的地方,此處被天雷炸過強大的磁場讓她渾身發抖,可她還是篤定朝著深處走去。
越往里走天雷余波便更強,一次次扎進她的血肉里讓她魂魄開始發出了裂痕,只是她目光堅定不移一步步強忍著痛苦,走到天雷炸出的深坑中間她更是毫不猶豫跳了進去。
在里面有兩具焦黑的尸首,其中一具手中保持著撕扯自己衣襟的動作,而另外一具則已經倒地不起不省人事。
緘默之魂一把過去將其抱起,尸首渾身焦黑發出陣陣濃煙,用手指挑了一塊碎片露出東方老贏的面容緘默之魂才稍覺安心。
即使自己身受重傷精血已然不多,可她還是毫不猶豫咬破舌頭,嘴對嘴將自己的精血喂給東方老贏。
不消片刻雪白的皮膚肉眼可見從焦炭中生長出血肉,而緘默之魂則是臉龐更慘淡了些。
東方老贏緩緩睜開眼,第一次品嘗到男女對嘴之事的老贏只覺得尷尬,說不清道不明。
他從緘默之魂懷里站起身來擦了擦嘴巴轉頭起身便獨自離開“我自己能蘇醒。”
呵。
緘默之魂露出一絲狡黠連忙跟在他后面喊道“那我不管,反正是我救得你。”
余府之中。
天雷剛過,聲勢還未散去久久回蕩在房間內
砰。
房屋門一下被撞開,來人是余玠之子余如孫,他提著劍闖入房間,但只見父親莫名站立看著空無一物的貴妃榻,他擔憂上前“父親。”
哎。
余玠一見余如孫似是溺水中抓住一塊木板松了口氣他兩眼有些發黑脫力而倒,幸好被余如孫攙扶住。
“父親,你怎么了”余如孫十分關切問道,而余玠只是伸手示意余如孫不要說話。
對于趙詢召其還朝之事余玠尚還在死局之中,容不得半點出錯和大意。
毫無頭緒的他就那般一直干坐著腦子中千回百轉,百轉千回,而余如孫看出自己父親似有大事也不敢出言打擾。
“重重險阻大江橫,欲破危艱靠信誠。
苦困煉磨人健毅,行為高尚事方成。”
毫無頭緒的余玠實在沒了辦法,嘴中不自覺喃喃起清微道長給的卦辭詩,念著念著余玠幡然醒悟。
“欲破危艱靠信誠,行為高尚事方成。”
這,不就是出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