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張貴臉色一頓
“仙人此言差矣保家衛國本就是我們的本分,當官的不在乎自己的田丟了,房子丟了,咱們農民丟不起,誰來偷誰來搶本就是跟他死磕。”
曹景秀有些紅了眼,他聽說朝中宰相還在醉生夢死貪污,而普通人卻抱著這種決心,真是讓人不忍又憤恨。
他仰天長嘆一聲隨后攥緊芴板,眾人嚴陣以待。
只是此時妖潮之中主動讓出一道口子,黑色的平臺在轟隆隆聲中緩緩展現而出。
平臺上一排龍首虎身手持弒神槍兇光畢露的猰貐并列兩排戰列。
“猰貐。”
妖帝的近衛,那便是涂山堯來了。
果然
隨著兩只猰貐抬轎,涂山堯威坐龍椅上戲謔看著他們。
在其身后,緘默之魂與妲魅護衛兩旁,血魔與寶魑也緊跟落下“拜見妖帝”
涂山堯擺擺手隨后慵懶撐著頭“若虛,把盒子交出來。”
“癡心妄想。”眾人下意識將張若虛護在最里面。
哼。
“你們怕不是還不清楚狀況。我妖族大軍便是一擁而上便能”緘默之魂還未兇厲斥責底下已經有人反駁。
“那又如何何惜百戰為國死我們來便是有此覺悟”雙笙子挺直胸膛這讓緘默之魂十分不爽。
而涂山堯則是漫不經心
“值得嘛”
涂山堯緩緩站了起來。
“若虛。”他緩慢從天上懸空踏階而下“你已經很了不起,能從我手上逃跑。”
“不過今時今日之局勢,爾等在付出自己的命多不值。”
“若說張道陵鼎盛之時,這中原他說護的,本帝便不踏足。”
“可如今”
張道陵自從要救那個孩子起,天平便已經傾斜了。
再也無人能阻止妖族南下回到中原,只是他想保存多少實力罷了。
他已經踏上了船上,只是面對這群人他實在提不起興致,對他來說這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帶著戲謔笑著搖頭。
“你們凡間有句話,五百年必有王者出,其興也忽焉,其亡也忽焉。自古便沒有超過五百年的王朝。
“譬如三皇五帝都不能怪罪任何人,你們又何必自責不放”
“再說今日只是改頭換姓,你們何須”
不輸“我等誓死不做亡國奴。”雙笙子搖頭反抗,女子聲音雖弱卻給人不輸涂山堯之氣魄。
“本帝也在推行王道,推行漢法,重用漢臣,一切照舊。”
“學不會。”
最里面柔弱書生般的張若虛發出異議。
“大元如何推行漢法,在我看來都是只有三分人樣,骨子里帶著七分獸性。”
“圣人之言是你們嘴里燒殺搶掠野蠻兇殘的遮羞布。”
“鐵蹄之下整個大宋尸橫遍野血流漂杵啊”
遙想巴蜀被屠一個多月,兩百萬百姓被擄的消息震的自己小師弟口吐鮮血,他便咬牙切齒“以你們這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禽獸,也配談推行漢法,也配談王者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