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見葛洪立馬發出汪汪的狂吠之聲似是想要將葛洪撕碎。
而葛洪則是托著下巴一副毫不懼怕的樣子,他盯著這只獵狗考慮許久。
既然病人是發瘋便是腦子出了問題,那么按照以物復物的原則這獵狗的腦子將是可以嘗試的唯一選擇。
“救人一命,這便是你的命數。”他說完這些對著這獵狗鼓起的額頭一彈。
一道靈光點進瘋狗顱內,那獵狗連嗚咽聲都沒發出來便呆慫了頭顱徹底死去。隨后葛洪第一時間取出狗腦子將其敷在那漢子傷口上。
果然,許久之后這人便安靜下來。
圍繞著葛洪轉了一天的眾人長舒一口氣,那婦人更是當場下跪連連磕頭:“謝謝葛大夫,謝謝,謝謝!”
葛洪饞扶起那婦人后長舒一口氣:“不必多禮,為醫者,存仁心。”
卻不料那婦人一聽又掙脫開葛洪的饞扶重重磕了幾個頭:“葛大夫,鎮上的人都知道您治病從來不收錢,但是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請允許我替我男人給你磕幾個頭。”
“葛大夫,請允許我們土門鎮的鄉親們給您磕頭。”
在場的人齊齊跪下磕頭。
在這簡陋的百草堂內,跪牌匾上的仁。跪對聯上的字:
但愿世間人無病,
何惜架上藥生塵。
這一跪,拜這個圣人,沒有人敢說個不值。
葛洪感動不已他招招手示意眾人起來心怯的說了句:“受之有愧。”
天師府受之有愧啊!
可單單天師府他沒有講,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對一群凡人螻蟻為何心怯了。
可能終歸他只是一個還債的人。
只是在此時一只神采奕奕的仙鶴撲打著翅膀飛進百草堂內,那仙鶴進了百草堂踮著細長的雙腿緩緩走到葛洪身邊,隨后將嘴里的書信遞到葛洪的手上。
葛洪瞧了許久什么都沒講,只是落寞的揮手:“諸位無事便離開吧,本人要出去一段時間...”
眾人雖是不舍卻也不好意思在叨嘮葛洪便擔著病人離開了此處。
待人一離開葛洪直接身子無力癱軟在地。他抱頭猙獰,先是笑,隨后又是哭。
整個人如同陷入了魔障。
“小洪兒,師叔這一走,獨獨對不起你。”細竹如絲的聲音回蕩在他的神識之中。
他搖了搖頭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是錘著胸口自責不已。
綿虒。
綿虒地處岷江上游,多屬高山峽谷地貌,此地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冷涼干燥,所以自古有不少名貴藥材長于此處。
這一日一只體態優雅的仙鶴飛翔于綿虒山脈之間,隨后它來到一處炊煙裊裊的山林中緩緩落下身影。
“家信?”王禪眉頭一皺從仙鶴嘴中接過書信。
“寫的什么?”
旁邊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王禪轉過頭瞧著那聲音的主人,聲音的主人是個身穿短打麻衣短褲的漢子。
因為身著短打短褲的緣故顯露出四肢古銅色的皮膚,而他的相貌平平,挑不出特別的五官卻相當頑強樸實,加上一臉憨厚笑起來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卻給人十分憨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