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六師兄張若虛歸山。”
緊接著在他旁邊竟然突兀般出現一個道士,那道士瞇著鼠眼笑嘻嘻的捏著自己的山羊須。
“恭迎四師兄左慈歸山。”
在跟著一個濃眉大眼下巴長著一顆黑痣的術方士衣袍鼓動間從天而落。
“恭迎八師兄葛洪歸山。”
隨后一道鶴唳清鳴,一只神采飛揚的仙鶴托著一個兩邊鬢角留著白須發的灰袍老者緩緩落下。
“恭迎三師兄黃石公歸山。”
緊隨齊后雙目凹陷顯得清瘦病態的管輅踏上上門石階。
“恭迎五師兄管輅歸山。”
吼。
威震八方的龍吟聲響起,一條百丈五爪金龍盤旋而下護著其中身著白衣眼神惺忪的男子落下。
“恭迎十師兄陳摶歸山。”
嗡~
一道金色弧線光點出現在人群中間,隨后冷漠的王禪面無表情的一步踏出。
“恭迎大師兄王禪歸山。”
這一句在場的所有人抱拳說道。
王禪從紫陽輪中出來,他掃眼望了一遍兩旁神態各異卻氣勢十足的眾人:
“三界五行,萬千宙宇。七十二道,唯我天師!”
“七十二道,唯我天師!”
眾人慷慨激昂的拱手說道,眼神里充滿了自信與自豪之色。
唯獨在場的天師府九杰眼神各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而管輅一眼掃去望著自顧自拎著酒壺喝起來的張若虛頗為不滿:“若虛,這里是龍虎山,不是你的明月橋。”
“呵,我還以為誰在這里大放厥詞,原來是管輅呆子。”張若虛擦拭掉嘴角遺漏的酒水唾鼻說道,臉上掛滿了濃濃的不屑。
“呆子?按輩分他是你師兄,一口一個呆子我看你是目無長輩。”一旁的葛洪雙手插進衣袖里橫眉豎眼的對著張若虛說道。
“葛洪,誰都能說他,唯獨你不能說他。”郭璞咬了一口狗尾草挑眉說道:“別忘了當年若不是你護法不力又怎么會造成師叔胎像不穩從而走火入魔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至少葛洪知道愧疚一直在贖罪,包括我們所有人都在努力償還當年的愧疚和無力。可唯獨老六卻跑去和凡人談情說愛,不僅如此還鬧出天大的笑話,凡人壽命有限,一晃眼皮囊就糟透了,可老六呢硬是要與一個行將就木的婆婆在一起,最后還去地府阻礙那凡人投胎。搞笑呢?老六,你知道別人怎么稱呼你?”黃石公掂拎著白須發瞥了一眼醉醺醺的張若虛。
“地府釘子戶!”陳摶迷糊間想起什么嘲笑了一聲。
“我活我自己的,又不活給別人看,他們愛怎么說怎么看與我何干?”張若虛抬著酒壺一陣晃悠,眼神里充滿了淡漠無感:
“活得開心不做神仙我也高興。”
“活得不開心,天帝給我坐我也覺得屁股膈的慌。”
“呵呵,那我來幫你做凡人好了……”左慈笑瞇瞇的捋著自己的山羊須:“只要看著我的眼睛進入我為你創造的幻界里,你想愛誰,想做誰都可以,豈不是美哉快哉?”
“我看你們都是閑得慌,這么多年還要計較當年之事,可曾有人記得我們十杰當初也是一條心的?”
王禪皺著眉頭言語中充滿斥責,而袁天罡兩個手指相互搓了搓:
“是十二個,當年王長、趙升戰死青山城,這才由我和左慈頂上來的老四老九。”
“呵,你不說我都忘了,位置是可以頂的,剛好我想試試大師兄的位置舒不舒服。”
陳摶雖然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挑釁。
“你,可以試試。”王禪只是一瞇眼一股強大的氣場無形中泄露出來震懾的山風都停止了呼嘯。
這一刻除了十杰能保持淡然外,其余弟子皆是面色蒼白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