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這兩個人為何在這里放棄了。
“不了解生命的珍貴,不了解王的使命,不了解眾生的痛苦,不了解大同的意義,那么即使奪得了三界共主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段話第一次讓王禪有了被人俯視的感覺,讓他無限接近王道的同時卻被妖帝輕輕一推便將他從云端推落。
后來等他醒來,天帝如愿以償獲得天道之位,王云起打入地宮,妖帝甘愿退守北方冰原,只留給三界唯一一句話:“我妖族薪火傳承躲過洪荒滅族之難,不該滅與這等無聊的權力之爭,我涂山堯愿意承認天帝三界共主之位,但不臣服,也不挑事。只要爾等規規矩矩不惹我涂山族即可……”
不懂……
明明涂山堯與王云起的王道就該與他一般眾生如草芥,將眾生當棋子踩在腳下開完成自己的宏圖霸業,可為何最后一刻他們放棄了?
那一刻,堂堂三界巨頭的兩人沒有一絲留戀的與天道之位擦肩而過來到他身邊的樣子,依舊是他道心上的一個不圓滿。
只差一點點……
望著王禪眉頭越來越深鎖的樣子妲魅有些好笑,她只當王禪還沒猜透她們來此的目的于是挑明道:“青山城之約只建立在仙神未傷我涂山族的前提下,可如今我妖帝掌上明珠被爾等天師府所傷,那么我妖族有這個權利來討個公道!”
天師府所傷?
王禪張若虛終于明白事情原委,可他二人還是面面相覷互看對方。因為當時二人全程在賭氣斗毆完全不知道是誰去傷了那小狐貍從而導致如今妖族大肆入侵的失控局面。
“我天師府何人傷你涂山族?”張若虛隱約覺得事情搞錯了于是忍不住詢問福伯道,因為他覺得至少他與福伯相識自己不會被匡。
“無名無姓小道士。”福伯淡淡說道:“小虛子,你知道是誰嘛?”
張若虛有些激動覺得自己猜對了:“不可能,我小師弟為了那個小狐貍還在受罰,怎么可能跑去傷了那小狐貍!”
來之前他看的清清切切,他的小師弟還昏迷在幾位師弟懷里。
可他哪里知道福伯他們根本不在意是誰出的手,他們只是要一個理由回來而已。
“喲~聽這意思堂堂天師府是敢做不敢當了嘛?呵,也好,我看還是等天帝降臨人間來做主吧!”
妲魅輕佻的說道逗得張若虛十分難堪:“你!”
“師弟,沒什么好爭的,他們不走就讓他們把命留下來好了!”
這種無聊的理由王禪自然不信,他是親眼所見他的小師弟有多稀罕那個小狐貍,為此他不惜端了孟婆湯來想洗掉他師弟的孽緣。
試問這樣的小師弟又怎會去傷那小狐貍。
而且看妖族這傾巢而出的局面怕是早已蓄謀已久,既然如此那么到底誰傷的已經無關緊要,他要做的便是將阻礙凡間秩序的妖魔統統消滅。
踏踏。
王禪冷冰冰的落到地上隨后氣場全開一步步走向妲魅二人,每一步都有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這種感覺讓妲魅二人很不舒服,因為他們只在妖帝身上感覺過,這是一種王者的氣場,讓人提不起反抗的同時不由自主想要投降臣服于他。
隨著王禪越來越近二人更是覺得心臟快要被王禪爆發出來的氣場逼得驟停,福伯更是一臉嚴肅掏出雙劍左右開弓橫在妲魅身前:“可要快點,老夫沒什么把握制衡他。”
“小女子盡量!”
妲魅強行壓住對王禪臣服的念頭隨后邪媚一笑懷抱一古琴出現,隨后她單腳懸琴憑空而坐十指撫摸著琴絲的同時含情脈脈的望著踏步而來的王禪:“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