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魚兒上鉤,他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玩弄:
“朕不想如何,只是想借你之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讓朕看看,朕的王兄是愛江山還是更愛美人。”
“那估計你要失望了。”
回想起那個臭屁王爺和他做的令人發指的事情,她咬了咬唇:“那個人,又冷漠,又陰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恩將仇報更是他做事的一貫風格。毫不留戀是他本性之一……”
“他就沒什么優點?”
“沒有。”
她想都不想直接開口:
“但凡他有一丁點人性,他都該過來對我負責,可這幾日我想明白了,他這種人誰都留不住,他只適合做一個無情無欲的帝王……”
聽完這些新皇帝似笑非笑,他像是抓到了什么起身離開,在出殿那一刻他轉頭悠悠說了句:“既然如此,你便離他而去,讓他得不到了,他便越發想念……”
她傻愣愣抬起頭望著新皇帝,似是不明白一個帝王為何這么懂情愛。
可留給她的答案只是三日后行冊封大典,新皇帝迎娶她為后。
許久,她才在震驚中被一道在天邊炸響的雷霆喚回過神來。
嘩啦啦,雷霆過后便是暴雨將至。
這一晚,天降了一場暴風雨,皇宮陰霾被一洗而空,王府的瓦檐都被吹落在地。
第二日,她被秘密帶進宮的消息傳來,緊接著便是新皇帝冊封醫女為后的告示。
隨后是底下仆人來報,秘密整合的三軍已經整裝待備往京城開進,最多五日便可抵達,以新皇帝昏庸無能為借口逼其退位。
“五日……”他坐在王府涼亭內皺眉抓了一把魚食倒進池里,引得池里魚兒爭相搶食。
見他皺眉仆人似是看穿他的心思,謹慎提言:“王爺為這一切已經隱忍兩年,好不容易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將此事提上攜程,在等個五日又何妨?”
“那就遲了!”他沒了興致索性不在投食喂魚,內心卻是在狠狠咒罵她:
死女人,明知道他朝野上下皆是恨不得他死的主,卻偏偏救了他的命,還不知道躲起來,這下好了,讓他弟可以以此來要挾他。
一想到這些,他忍不住皺著眉罵出了聲:“蠢的無可救藥~”
啊?
他一回頭才反應過來仆人先入為主了,他嘴角抽搐:“繼續說。”
于是,仆人哦了一聲繼續說道:“奴才以為遲些至少穩重,五日后王爺秘密調動的三十萬大軍到來,那么京城區區一萬禁衛軍又怎么抵抗的了?屆時王爺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榮登帝位……”
仆人說了許多,卻見王爺不為所動,于是忍不住說了些偏激話:“奴才愚見,王爺宏圖霸業又怎是一個醫女可以比?在者說,等您稱帝后,天下女子皆任您挑選,何必執著,何必執著……”
他本想說何必執著一個二手貨呢?可瞧見王爺那已經上挑的劍眉他生生憋了回去。
而王詡起身后將所剩的魚食全部倒進池里,因為這一刻他有一個瘋狂的決斷,放棄即將可以兵不血刃得到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