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會笑,只不過他的笑是留給了其他女子。
這樣的一幕抽的她心都快碎了。
只是這一切王禪渾然不知,因為他的心思全部飛到了青山城方向。
青山城。
九龍臺破陣之內有一男子緩步走出。
那男子身著銀龍鎧甲,手持方天畫戟,一出來便四溢出無盡濃稠的魔氣讓人不由心驚肉跳。
特別是那張霸道冷峻的臉上從眉毛一直到鼻尖留有一道劍疤讓他狂起十足。
這樣的人物一出現就讓張道陵面色一變,不為別的,就為此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死敵——妖族一品大帥,睚眥。
望著睚眥出現張道陵一揮手當機立斷將令旗丟給左慈命他起了五方諸妖陣后,隨著九天幕布終于拉上徹底封鎖住整個巴蜀之地,這一刻張道陵才松了一口氣。
“張道陵,八百年不見,沒想到今日重逢竟又是在青山城……”睚眥一出現環顧四周后露出一副奇妙的微笑。
而張道陵卻笑不出來,他望著睚眥神色頗為復雜:“八百年前老夫在青山城將你逼退到北方冰原,沒想到你今日又卷土重來……”
“是的,我們之間被下了詛咒,不死不休的詛咒!”
踏踏踏。
睚眥一邊說一邊邪笑朝著張道陵走來,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鱗甲都發出沉重的聲音。最后他來到張道陵面前砰的一聲單手將寒光四射的方天畫戟插在地里。
二人相隔不過幾尺,近到睚眥能看到張道陵灰白的頭發和布滿溝壑的老臉:“嘖,張道陵怎么八百年未見你的皮囊就衰老到這個地步!”
“嘖嘖嘖嘖……”
“你這丑模樣,加點蛆蟲倒是像極了血魔練就的行尸……”
“這樣的你妖帝竟然還讓本帥親自出手,我都懷疑妖帝的腦子是不是磕到了……”
面對睚眥的人身攻擊先是鎮妖塔上的左慈臉色變得難看無比,隨后后面一番放肆之語皆讓在場妖魔齊刷刷的變臉,倒是張道陵氣定神閑毫不在意:
“睚眥,八百年不見,你還是那么目中無人。”
睚眥笑了笑頗有種如面春風的感覺:“老東西,果然還是只有你了解我,不過也正常,誰讓咱們斗了一千多年了……”
呵。
“一千多年……”張道陵聽此仰天冥思:“一千多年前老夫接到虛宮求援,匆匆趕到那里才發現那里變成了人間煉獄。你血洗玉虛宮,殺害掌門棲霞真人,拿滿門頭顱堆起了人頭塔……”
是的,張道陵告誡小道士斬妖除魔不能心慈手軟的故事里,那個將與天師府齊名玉虛宮滿門屠殺的妖怪,就是在他面前的這個睚眥。
“我那是為父,為兄報仇!”睚眥和顏悅色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換來張道陵破口大罵:
“你那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