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脊背重重撞在比人還粗的樹腰上,張密只感覺背后發出骨骼與樹身碰撞的聲音。
反應過來的她一呼吸,劇烈的疼痛立馬席卷全身。
不好,渾身的肋骨都被撞斷了。這樣的疼痛讓她一個弱女子差點哭出聲來,可不行,現在還在戰斗。于是她死死咬住銀牙,強忍著劇痛一只手將花霽插在大地之中試圖借力起身。
咚咚咚。
大地顫抖,碎石跳動。
張宓驚恐抬頭卻發現那白澤神獸低頭昂角筆直朝著她沖撞而來,這一次攻勢變慢,可力道卻無比恐怖,一路上所過之處,白澤兩只大角拔山裂樹而來。
完了。
張宓驚恐閉上眼睛,完了,死定了!
哥哥,對不起......
張宓魂不附體卻發現許久都不見妖獸撞來。她試探性的睜開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魂魄被撞了出來,可一睜眼卻好像看到那白澤神獸倒地不起的樣子。
唉?
迷瞪間她索性睜大一雙眼睛瞧,果然是死了,那白澤神獸頭顱不知何時被洞穿一個指節大小的窟窿,此刻白色的腦漿和血液冒著熱騰騰的熱氣一直往外冒。
“這位姑娘....”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宓緊張回頭望去,卻發現陽光刺目的樹影下有一個笑的很溫暖的人沖著她笑:“你沒事吧?”
那個人笑的溫暖,那個人笑的溫暖,溫暖到隔著千山萬水,融化了她全身骨頭。可是,不知為何,她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竟然不自覺的委屈落淚。
重傷的她這一刻被心中莫名的委屈擊碎最后的堅強,全身無力前傾了身體。
“姑娘……”那男子嚇了一跳,連忙趕過去一把將張宓摟在懷里,眼里盡是擔憂。
這一瞧不打緊,這人只見這姑娘生的好一副嬌容。
兩灣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配合眉間一點淚痣和唇角殘留的鮮血讓人心疼的忍不住想要緊緊摟在懷里。
而張宓也同樣一雙露目看了一遍又一遍這人,陽光似乎總是偏愛他一般映射著他玉樹臨風的面龐,那面龐與哥哥一樣棱角分明,卻又多了一絲朝氣蓬勃之感。
“姑娘,你沒事吧?”男子率先開口,男人獨有的氣息暈紅了張宓的臉,張宓委屈咬著唇角,眉間盡顯楚楚可憐:“疼……”
“哪疼?”
“肋骨斷了個干凈……”張宓咬牙切齒:“你這般托著我的傷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我的天。
男子露出羞愧之色,連忙扶著張宓臉趴在草地之上,隨后大手觸摸在張宓柔軟的背上一陣探尋,隨后手指摁壓:“得罪了……”
咔嘣。
張宓疼的落淚。
“幸好沒斷,只是脊椎錯位了,不然在這地宮之中我也束手無策。”
男子替張宓正骨后細心扶她起來,卻見她紅霞滿面,想來一定是自己剛剛接觸她的身子被忌諱了,于是男子抱拳歉意道:“為救姑娘多有冒昧了。”
“無妨!”張宓別過頭心虛祈禱著紅霞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