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也好,韓仛胄也罷,大宋幾十年搶占先機的根本便是妖族一舉一動都會透過管輅傳遞給所有人。”
“妖族……”
呵。
“光著屁股跑了許多年還不自知。”
鄭隱攤開手掌,一只鳥被它捏在手中,隨后他留下一個輕蔑的笑容便化為青煙而去。
嘩啦啦
皇宮內各個角落所有的鳥兒像是感應到什么惶恐逃命振翅高飛。
“業火燎原。”
溫玉第一時間飛至天空,隨后對著天空揮動衣袖,火燒云一般的業火掃過北方冰原的天空。
無數鳥兒瞬間被烤熟隨后如同雨點一般帶著炙熱的火焰落在地上。
片刻后溫玉面色平靜回來。
到底有沒有鳥活下來,誰也說不準,只是從今日后,鳥獸便要絕跡于北方冰原了。
涂山堯走下大殿聞著空氣中燒焦的味道鼻尖噗嗤一笑。
沒人知道他笑什么,也沒人敢獨自揣測,唯獨骨妖冷汗直落。
他是妖族軍師,妖族祭祀,更是許多事情暗中籌劃著。
鄭隱那番話對誰都造成不了影響唯獨與他。
“睚眥。”
“在。”睚眥面色一冷。
“準備好全軍出境。”
“是。”
“骨妖。”
“老臣在。”
骨妖撲通一聲跪下,涂山堯只是走過去居高臨下對他說道:“這次便由你頭陣,替本帝拿下管輅的人頭。”
“老臣遵旨。”
骨妖重重磕下頭。
他明白鄭隱的話已經徹底激怒了妖帝了。
自己在不權衡利弊等待他的便是被替代。
寧靜的天空中一只尾羽燒焦胖乎乎的斑鳩飛過大地,夜不停歇飛到了三清山一處僻靜山腳。
“咕咕咕,咕咕咕。”
斑鳩停在窗臺喉嚨里發出聲音,隨后被阿奴照例抄錄好一切,只是唯獨她眉頭緊鎖在一條消息上。
不惜一切代價誅殺管輅。
她嘆了一口氣隨后像往常一樣將整理好的一切遞給房屋中間的人。
“虐殺!!!!”管輅捏碎指條,手上用力到發白。
“妖族,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管輅氣到渾身發抖,卻將妖族要誅殺自己的消息拋之腦后。
緊接著,他目光掃視到一個重要消息。
竟然是妖帝動用死侍對準南陽書院,這看似是沖他小師弟去。
“不好。”
他脫口而出道緊接著什么也顧不上雙手法決一陣變化,一朵法力幻化的花朵鮮艷綻放在他手上。
他隨手扯下一朵花瓣遞給阿奴,一邊將阿奴拉扯到自己懷里:“我們走。”
阿奴只覺得心跳加速,一瞬間便是天旋地轉。
原來管輅竟然是施展鄭隱的乾坤大挪移。
南陽書院。
距離三清山相隔不遠只有百里不到。
與三清山磅礴大氣,群山環繞不同南陽書院坐落在一座隱秘山坳之間,小道幽脛亂石堆中。
雖然地處偏僻,行程不便。可這幾年來南陽學院的人硬生生踩實了一條康莊泥路。
這一日泥濘不堪的道路上車馬行轅井然有序朝南陽書院去。
這一列軍隊千余人,軍旗上繡刻著霸氣威武的孟字。
帶頭的是一個身穿盔甲腰佩寶劍的年輕人。
他相貌堂堂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此人便是小道士最鐘愛的學生,孟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