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利劍出鞘三分!
數十道無形劍氣從劍上激射而出,從各個角度瞬間刺中公冶的鷹爪,每一道劍氣都能削去一小層鷹爪,而且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結舌。
很快,公冶手掌表面的靈氣鷹爪就被削得干干凈凈,手掌立刻出現數道縱橫交錯的傷痕。
如果在往前伸,這只手就廢定了!
公冶看出了劍氣的厲害,立刻抽手飛速后退。
蘇牧沒有再追擊,轉過身冷冰冰地看著公冶。
另一邊,公冶捂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怒吼道,
“這不可能!”
鑄劍師一身功夫都在手上,所以通常都會練一門手掌功夫強化自己的手掌。公冶自認自己的手掌堅硬無比,怎么能被一個小輩割破!
呵……
蘇牧冷笑一聲,將長劍收回劍鞘后冷冷說道,
“就你這種貨色,也敢大放厥詞?”
“豎子狂妄!”
公冶怒吼一聲,再次提掌準備撲向蘇牧決戰。
孔令連忙上前抱住了公冶的腰,不讓他沖動。
蘇牧不怕鑄劍堂,他可怕的很。
要是公冶在他這里有個三長兩短,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絕對會被鑄劍堂的人上門尋仇!
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不認為蘇牧會敗!
“你放開我!”
公冶連連掙扎,卻掙不開孔令的束縛。
蘇牧站在門口又是輕蔑一笑,冷冰冰地說道,
“你下盤無力,氣機虛浮,想來每次鑄劍都不能堅持一天以上,這種水平也敢稱大師嗎?”
“蒼空骨和菩提巖怎么融合?”
“銀光金的火候又如何把握?”
公冶越聽越吃驚,這些天材地寶他只聽說過!
“你不知道。”
蘇牧冷冷一笑,說出了最后的話語一擊必殺,
“讓你來鑄劍,還不如我自己動手!”
這是一個餌,要釣公冶上鉤。
而公冶果然上鉤了。
“豎子無禮!”
公冶被氣的須發皆張,指著蘇牧連連怒吼道,
“黃口小兒,狂妄無知!你也配鑄劍!”
鑄劍是每一個鑄劍師的信仰,根本不容褻瀆。
蘇牧年紀輕輕,看著根本就不是會鑄劍的人,他說出的話在公冶看來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的手藝連外行人都不如!
“我怎么不配提鑄劍。”
蘇牧微微仰起頭顱,故意用話刺激公冶說道,
“我肯定比你強,我不配,你還配?”
公冶這次直接暴走,指著蘇牧連連大聲吼道,
“你比我強?”
“你憑什么比我強?”
“我要和你比鑄劍!”
“讓大家看看到底誰更強!”
魚兒上鉤了~
蘇牧眼睛一瞇,順著公冶的話主動往下說道,
“既然如此,三天之后,你我各憑手段鑄劍一把。誰的劍更強誰就贏!”
孔令聞言一拍腦門,為公冶默默地嘆了口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蘇牧的圈套。
公冶毫無所覺,喘著粗氣惡狠狠地對蘇牧道,
“如果你輸了,要給我磕三百個響頭!”
“磕完之后再昭告漠城,鑄劍堂天下無雙,公冶技藝高超,而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蘇牧面色不變,握著劍柄對公冶輕聲地說道,
“如果你輸了,我只要你剛剛打我的那只手。”
“我不可能輸!”
公冶恢復冷靜,同樣冷冰冰地看著蘇牧說道,
“我再加一條,如果你輸了,我還要你練劍的手!”
“好啊。”
蘇牧欣然接受,隨后大笑著轉身走出了大門。
走出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冷酷。
好兄弟,看哥哥先幫你討一點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