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議事后一天,古劍坡戰場的消息傳回漠城,蘇牧一日殺盡一百多武者的戰績令人瞠目結舌,無人不震怖于蘇牧鐵血無情的手腕。
祠堂議事后第三天,蘇家正式舉行傳位大典,邀請漠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蘇家觀禮。
這一日,賓客云集。
光是賓客們送的禮,就堆滿了整整三個廂房,后續還有一些人自知不配到場專門送了禮。
蘇家大擺宴席,光正廳內就布置了十個席位,坐著的基本都是漠城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不過他們今天表現得相當恭謹。
蘇晝一身玄色錦衣頭戴紫金冠,坐立不安地坐在主位上,右手邊坐著紅光滿面的秦月涵,左手邊則坐著全程都保持得體微笑的蘇牧。
秦月涵旁邊坐著鐘靈慧。
可愛的小姑娘被秦月涵來回盤問,就差沒直接問什么時候生孩子了,讓小姑娘羞紅了臉。
蘇牧聽得不停地翻白眼,反手拍了一下莫離的腦袋,差點把他的腦袋拍進裝菜的盤子里。
“吃吃吃,就知道吃。胖了怎么修行!”
這完全是遷怒,莫離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腦袋。
“別聽牧兒的,他小時候更能吃!”
秦月涵白了蘇牧一眼,給莫離夾了一個大雞腿,非常囂張地直接拆了蘇牧蘇大家主的臺。
莫離和鐘靈慧同時捂著偷笑。
“娘……”
蘇牧再次翻了一個大白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說實話,他很喜歡現在的氛圍。
另一邊,漠城的大人物開始挨個給蘇晝敬酒。他們不敢去接觸一戰獲得殺神稱號的蘇牧,只能采取迂回戰術來討好殺神的親爹蘇晝。
兒子還能不聽爹的?
現場其樂融融,觥籌交錯。
蘇牧只顧搭理自己的小圈子,一些想投機的人都會被他冰冷的目光逼退,根本不敢打擾。
就這樣,筵席漸漸進入了氣氛最熱烈的階段。
蘇晝喝得上頭,在眾人的慫恿下端起酒杯準備說兩句,秦月涵笑呵呵地看著意氣風發的相公,默默在背后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蘇晝。
“諸位……”
轟!
話剛開了一個頭,正廳的大門突然被劍氣切成粉末,一個白發少年手持長劍架在一個蘇家子弟的脖子上,滿臉傲氣地大步走進正廳。
進門之后,他放下長劍一腳踢開了蘇家子弟,隨后舉起長劍直指蘇晝傲氣凜然地大聲道,
“你就是蘇家家主嗎?”
滿堂賓客同時沉默,靜靜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蘇晝此時還有些迷糊,聞言直接點頭承認道,
“是我……”
話音剛落,白發少年突然奮力一躍身劍合一,遠遠地刺出一劍直指蘇晝毫無防備的胸口。
蘇牧面色陡然一冷。
“大膽!”
他一拍桌子,酒杯的酒水立刻被震得騰空而起,化作一道虹光打在了白發少年的劍尖上。
當!
雖然是酒水,但在蘇牧渾厚無比的劍氣灌注下不比劍光弱,直接把白發少年震飛了出去。
咚!咚!咚!
落地后,白發少年連退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看到蘇牧飛身而出,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作劍直刺他的眉心處
蘇牧手上沒有劍,但是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斥了森冷的劍氣,在旁人看來他本身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看一眼都會覺得雙眼生疼!
“來得好!”
白發少年大笑著揮舞長劍,在空中劃出一片耀眼光幕,試圖正面擋住這驚天動地的一劍。
下一刻,蘇牧的手指刺在了光幕上。
沒有聲音。
沒有阻礙。
蘇牧就像刺穿了一張紙,直接刺穿了白發少年的光幕,手指離白發少年的眉心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