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可能當某個人的保姆。
蘇牧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通過眉心的印記聯系了下凰血樹，說要給他送點祭品嘗嘗鮮。
這種舉手之勞凰血樹也不會拒絕。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凰血樹不會過分插手。
氣宗宗主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想放棄活捉蘇牧，不過他不知道凰血樹對蘇牧的支持力度有多大，也不敢過分挑釁凰血樹的威嚴。
派出蛻凡境的執事很穩妥，最多派出靈息境的長老，再強一點氣宗宗主就要擔心凰血樹會不會覺得氣宗仗勢欺人，直接出面護短了。
這是多方心理博弈之后的結果，各自有讓步。
不過總的來說，蘇牧的目的基本上都達到了。
現在，他要準備遠行了。
禍不及家人的前提是他離開，不然輪番大戰下來，漠城最后能不能存在都會是一個問題。
就在蘇牧準備離開的時候，峽谷戰場被人發現了。人們看著峽谷中被燒成了黑曜石的大地和數不清的焦黑人影，莫名地感到了敬畏。
而當他們看到那塊石碑的時候，敬畏之心達到了頂峰，甚至有人忍不住跪下來頂禮膜拜。
武者們無不敬畏蘇牧冷酷的手段，以及近乎天災的威能。當他們站在石碑底下的時候，他們甚至能感到有一個挺拔人影在俯視他們。
以及氣宗弟子的哀嚎聲。
這一天，整個漠北都流傳著蘇牧一個人屠盡了氣宗一個小隊的威名，赫赫神威震懾一方。
不過這些都和蘇家人無關。
“你要走了？”
秦月涵拉著蘇牧的手，有些依依不舍地說道。
“哎……”
蘇晝仰天長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良久之后，他還是拍了拍蘇牧的肩膀輕聲道，
“出去見見世面也好，你就放心出去打拼，我和你娘在漠城給你把蘇家上下打理清楚，等你哪天累了就回來繼承這一份不小的家業！”
這就是家人。
無論做出什么決定，他們都會選擇默默在背后地支持，然后再非常貼心地留下一條后路。
要不是蘇牧前世三百年心境，他此時都不想走了。幸好他在最后關頭強行壓下了心里的軟弱，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出去好好闖蕩一道。
漠城太小，養不出真龍。
而在他做出決定之后，鐘靈慧反而成了問題。
按照蘇牧原本的打算，他是想把鐘靈慧留下來照顧爹娘，自己再跟她留下個一兒半女的。
但這樣太自私了，所以蘇牧詢問了她的意見。
鐘靈慧的回答令人震驚。
“我想學武道！”
鐘靈慧目光灼灼地看著蘇牧，表情非常堅決，
“雖然我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學武道也不會有什么成就，但我還是想有能力幫幫牧哥哥。”
“可能我也幫不上什么大忙，你不要嫌棄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鐘靈慧羞紅的小臉就像四月初的桃花，水靈靈得讓人忍不住掐上一把。
“我怎么會嫌棄你……”
蘇牧輕輕抱住鐘靈慧，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