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爺洗完澡喜歡熏香,這是他喜歡的一種味道。”
這種味道類似于檀香,但比檀香更加清淡些。
“知道了。”她應聲,拿著衣服下去洗。
追難很不好意思:“王妃,還是我來洗吧?”
“你家主子指明讓我洗,你覺得行嗎?”梅寒裳問。
追難噎住。
主子脾氣怪,他說誰洗就得誰洗,不然兩個人都要挨罰。
不過,王爺愿意把自己的衣服給王妃碰了,這是個進步啊!
碰衣服是第一步,碰身體就是終極目標了!
追難一時腦補許多,像個老媽媽替兒子操心似的,為自家主子高興起來。
他感覺,自己甚至已經能望見主子洞房花燭夜的那一天了!
梅寒裳去井邊打了水,將夏厲寒的衣服泡進去,回屋凝神進入空間,拿了一根熏香出來。
然后她拿皂角開始洗他的衣服,等著衣服堪堪晾上,追難從屋里是來了:“王妃,王爺叫您進去。”
梅寒裳擦了擦手,拿了那根熏香進了屋。
夏厲寒坐在桌前,正在泡茶。
漆黑的墨發披散著,發尖還在滴水,追難拿著毛巾站在身后給他擦頭發。
目光觸到夏厲寒,梅寒裳的眼睛瞇了瞇。
剛剛出浴的夏厲寒大概是一天中氣色最好的。
因熱氣的熏蒸,臉頰上兩片暈紅,唇色也比平日紅了幾分。
這個瞬間,梅寒裳的腦子里就跳出一個詞來:唇紅齒白。
嘖嘖,他是投錯胎了吧,若是個女子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啊!
哦,不!男子也一樣可以傾國傾城的!
看見梅寒裳不錯眼地看著自己,夏厲寒眉頭微皺,臉上就籠了冰霜。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
梅寒裳忙垂下眼去,默默上前,將那根熏香放在他面前:“王爺換根熏香吧。”
“為何?”
“這根熏香中暖補成份居多,現在快到夏日,容易上火,王爺的熏香宜用清涼活血成份的熏香!”
夏厲寒不說話了。
梅寒裳也不再勸,只低頭問:“王爺喚我來,是有何事?”
“給本王把脈,以后每日早晚請脈。”
梅寒裳應聲好,認認真真坐下,將三根手指搭在夏厲寒的手腕上。
追難的目光落在梅寒裳的手上,心里想,果然,小小的觸碰第一步已經邁出來了,后面的步子就可以漸漸越邁越大!
梅寒裳把了一會脈,道:“王爺今日是不是食欲不振?”
“是的,可是心疾的緣故?”
梅寒裳搖頭:“不是,是脾胃運化不好。”
“怎么治?”
“王爺總躺著坐著不動不好,適當運動有益健康。”
追難緊張地看著梅寒裳。
她這不是在戳王爺的死穴么!
王爺有心疾,稍微一動就氣喘吁吁,以前厲害的時候,他連走路都成問題,現在可以到處走動了,但稍微快一點也是不行。
他是自己不想運動嗎,是動不了啊!
果然,夏厲寒的臉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