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言震驚地看著她。
在他的心目中,梅大小姐這樣的才女是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怎么現在,她為了自保,竟然連跟自己的情誼都不顧了呢?
梅寒裳生怕擺脫不了跟他的關系,對著夏厲寒賠笑:“我好生生自己走著,殿下就跳出來,跟小女說了這么一通沒頭沒尾的話!
“王爺,我是您的王妃啊,當初要嫁您也是我自己選的,我怎么可能跟三殿下有什么牽連呢?”
夏厲寒不說話,依然冷冷地看著她。
梅寒裳看向傻掉的夏灼言:“三殿下,您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當初退婚的時候,小女就已經跟您說清楚了,那之后小女就再沒想過三殿下一絲一毫。
“這次選擇康王,是小女仰慕康王,完全自愿,跟賭氣什么的,完全沒有關系!”
夏灼言如遭雷擊,踉蹌兩步。
夏厲寒厲聲道:“追難!”
追難心有靈犀,應聲上前,“鏘”的一聲拔出劍來,架在了夏灼言的脖子上。
夏灼言這才回神過來,嘶聲喊道:“我是皇子,皇叔沒有權利殺我!”
“本王想殺誰就殺誰,天王老子都管不著!”夏厲寒邪肆道。
那個瞬間,梅寒裳竟然覺得,夏厲寒還有點點帥?
追難的劍尖往前一送,夏灼言的脖子上立刻多出一條紅線來。
“皇叔!皇叔!之前是我糊涂!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是我鬼迷心竅!皇叔饒了我吧!”
梅寒裳嘆口氣,夏灼言還是讓她失望了。
這種戀愛腦人設,不是應該寧死不屈,為了愛情拋頭顱灑熱血的嗎?
現在脖子要被人割了,就慫了?
追難的劍還在一寸一寸地往前送。
“皇叔,皇叔!”夏灼言的聲調越發尖起來,“饒命啊,皇叔!”
他幾乎都要哭了。
夏厲寒對追難使個眼色,追難的劍拿開了。
夏灼言松了口氣,勉強搖了兩下才站穩。
“現在,跟本王道歉。”夏厲寒冷聲道。
夏灼言立刻就道歉了,恭恭敬敬地行個禮,“皇叔,對不起,是我語出無狀了!是我的錯,希望皇叔能原諒我。”
夏厲寒臉色淡淡,伸出自己的腳來:“我的鞋怎么臟了,唉,走到這邊來的時候,把本王的鞋都弄臟了。”
夏灼言立刻彎腰幫用袖子幫他擦了擦鞋。
那卑躬屈膝的樣子,就連梅寒裳都看不下去了!
嘖嘖,沒想到被嚇破膽的夏灼言是這個樣子,這怎么當太子?
“行了,走吧。”夏厲寒淡淡道。
夏灼言立刻就走了,頭也不回的小跑而去。
梅寒裳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唏噓。
果然人不到生死關頭看不出本質來啊,夏灼言這德行,看來也不是當皇帝的料!
正感慨呢,忽然感覺臉上一辣。
她轉頭,看見夏厲寒的目光正涼涼地盯著自己。
她立刻對他露出討好的笑容:“咳咳,那個,王爺,這件事跟我可沒關系啊,我只是去采.花的,被三殿下堵在路上了。”
他不說話,依然這么看著她。
她繼續說:“那個,之前我是感覺他想法有點不對,所以故意引他說出來的,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不好的想法,果然!”
他轉身,用后背扔給她一句話:“不想殉葬,就好好給本王治病。”
梅寒裳立刻跟上:“好的,好的,我會盡心盡力的。”
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了竹屋,梅寒裳進屋去插花,夏厲寒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