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轉身道:“反正,等著再過三日,王爺不準,我就去找太后娘娘說道說道,看看天下可有這樣的道理,還沒成親呢,就拘著人家姑娘在男子家里伺候!”
說完這話,她就氣哄哄地出去了。
夏厲寒看著她的背影,憤憤地將手邊的書扔了出去。
追難嘆口氣,本來不是挺好挺溫馨的嗎,怎么轉臉就鬧掰了呢?
主子啊主子,您能不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撩撩未婚妻,卿卿我我不香嗎?
非要死撐著面子,搞得不歡而散!
唉,現在轉圜什么的,還要他從中穿針引線,他太難了,一只單身狗被喂狗糧就算了,還要成為狗糧制造機,造出狗糧來撐死自己!
追難默默地守在夏厲寒的身邊,眼睛看著落下的輸液管里的水滴。
一滴一滴,時間怎么過得這么慢呢?
終于,馬上就要輸完了!
追難“蹭”地站起身來,對夏厲寒道:“王爺,馬上就結束了,屬下去叫王妃!”
夏厲寒默默點頭。
追難一個箭步就飛出去了。
梅寒裳正在小屋里跟小狼狗玩,說了一堆夏厲寒的壞話,心情舒暢了不少。
追難進來:“王妃,可以拔針了。”
她站起身就出去了。
拔針的時候,她還沉著臉,也不跟夏厲寒說話。
拔完針她開始收拾醫藥箱,忽然聽見夏厲寒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梅寒裳訝異地看向他。
他的眼睛垂著,纖長的睫毛幾乎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真實情緒:
“你故意拉夏灼言下水,是要幫本王出氣吧?”
梅寒裳沉默。
“為什么要幫我?”他又問。
梅寒裳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能說,是她聽見他高燒夢囈,母性爆棚泛濫嗎?
屋子里有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會,梅寒裳去看他,看見他正瞧著自己,眸子里似乎有種期盼,這種期盼莫名撥動了她的心弦。
她覺得,自己如果不回答這個問題,似乎過不去了,只好咳咳兩聲道:“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夏灼言把你推下水,也曾經把我推下水,我就一并報仇了。”
夏厲寒挑眉。
梅寒裳只當他還不知道夏灼言的事,連忙解釋:“你太單純,大概沒想到,你落水的事情竟然是他刻意安排的。以后你也別跟他走近了。”
“明天他要來侍疾,怎么辦?”他問。
梅寒裳一時無言。
他對她眨眨眼睛:“你會幫我的吧?”
梅寒裳問:“你要讓我怎么幫你?”
“做個王妃該有的樣子。”
梅寒裳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有的樣子是啥樣。
悶悶地“嗯”了聲,她收拾好醫藥箱準備出去。
走到門口,忽聽他說:“三日之后,你就回去吧。”
她回頭看他,看見他皺著眉:“說實話,你在本王這里,本王也覺得很煩。你還是早點回家去吧!”
梅寒裳撇撇嘴,出去了。
本來應該高興的,但聽見他說自己煩,心里莫名有點失落,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