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獸皮衣的少女杏目圓瞪,雙眸含煞,對眼前的白衣公子大發雷霆。
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兩只大眼雪亮凝威,小麥色的肌膚透放著野性的火辣,身材高挑,曲線驚人,是個靚麗的御姐。
身著白衣的年輕公子,面白如玉,劍眉星目,雙唇削薄,氣質鋒銳。
他很傲慢,渾身上下透出一股俯視常人的貴傲,眼眸中冰冷而殘酷的氣息流轉,一看便知是嬌生慣養出來的貴族。
冷斌不屑嗤笑,道:“幾個下賤的獵手,見到本公子毫無敬畏,對本公子的命令置若罔聞,我就小小出手教訓了他們一番。”
“姑姑,他們是野人,不懂禮數,我沒殺了他們,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你怎么還替那些野人教訓起我來了。”
這個少女看上去二十來歲,很美麗,名叫冷艷,既是冷斌的姑姑,也是這個獵手團的團長。
實力強大,不容小覷。
冷艷秀眉緊蹙,道:“他們不是野人,是丁城浩淼獵手團的獵手,他們團長云波,我還見過幾面,不好對付。”
“那又如何?姑姑,我可是很小就知道,你是女中豪杰,未來能成為一代武王強者,此刻怎會瞻前顧尾,如此軟慫?”
“難不成那云波長了三頭六臂,是滿口獠牙的魑魅魍魎不成?”
冷斌面色暗沉,對于冷艷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很是不喜,于是出言譏諷。
冷艷面色鐵青,氣得酥胸起伏,呵斥道:“臭小子,瞎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會怕云波?你怎么這樣敢信口胡言?”
“你難道忘了,三年之后是什么日子了嗎?云族百年一有九城排位賽,各類強大的人族天驕都會參加。”
“我們冷元城的天驕要是被云族大能看上了,那對我們來說,就是脫胎換骨的造化。”
“在我們生活的這片洪荒大地上,云族是最頂尖的霸主之一,武皇強者在我們這里只手遮天,在云族只能做一個等級一般的長老。”
“云族的強大,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丁城,就是云族九大分家之一。”
“我們想要進入云族,首先要參賽,但是只有云族分家之人才有資格參賽,我們是沒資格以冷元城的身份參賽的。”
“因此,我們想要脫胎換骨,逆天改命,只能抱緊丁城的大腿,加入他們的陣營,和他們一起參賽。”
“表現好了之后,我們才有機會出人頭地,否則一切都是空妄。”
“而你,居然與丁城的人發生了流血沖突,你知道這是件多嚴重的事嗎?”
“萬一人家不帶我們玩,我們一城想要崛起,幾乎不可能!”
“要是敵城有人進入了云族,你想過后果嗎?冷元城就是被屠城了,也沒人會置喙插言。”
“冷斌……你太不成熟了,給我滾回去好好反思,要是再捅出簍子,休怪我不留情面!”
冷斌閉口不言,倒不是說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和愚蠢,而是知道爭辯毫無意義。
回去時,一個隊員湊到冷斌身側,奉承諂媚問道:“隊長,明日丁城那支獵手團,要是打到獵物,我們是視而不見,還是……”
這顯然就是個狗腿子了,冷艷剛才已經陳明要害了,而他居然還問出這么大逆不道的問題,可見居心叵測。
這種人,就是只顧自身利益,至于冷元城前途如何,那是與他完全沒有關系的,討好主子得賞賜,才是他的追求。
冷斌冷哼一聲,道:“姑姑真是沒腦子,這些人已經得罪了,徹底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猜那個被我一箭穿肺的家伙,已經下閻羅殿報道了吧,這可是不共戴天的血仇。”
“像這種情況,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個,殺光他們所有人,讓今天發生的一切,成為不可探尋的死秘。”
“而不是像冷艷那樣,動嘴皮子!對自己人訓斥。”
“果然自古女人難成大事,婦人之仁,鼠目寸光,枉我覺得她還是個可造之材,簡直瞎了我的眼!”
“吩咐下去,我們不僅要搶他們的獵物,還要將他們所有人……斬盡殺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