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開看到云波,又聽他說要取他性命的話,既驚訝,又略微領會。
云波剛進大彌山區,那日夜晚,云開就已感受到來自云波身上的寒意和殺意,所以他使用不朽人族的威壓,虛張聲勢了一番,當時的確把云波唬住了。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云波都沒有來找云開麻煩,短暫歲月靜好,河水不犯井水。
但,為何今天他來了?難道他是有了什么無視他“殺手锏”的絕技嗎?
云開裝傻充愣,道:“團長,你這是干什么?你這驚悚的打招呼方式,恕我難以喜歡。”
云波一襲白衣,無風自動,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嗤笑道:“打招呼?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被我打招呼?”
“我就是想宰了你,同時看看你這小子暗藏的底牌到底是個什么鬼。我再問一遍,你沒有遺言嗎?”
云開搖了搖頭,細細注視他三秒,平靜而輕慢道:“你殺不了我。”
云波笑了,潔白的牙齒寒光森森,道:“我不認為。你一七星武者,憑什么猖狂?”
云開不言回懟,單腳踏地一跺,身體一蹦三百米,然后懸浮天上,良久卻還沒有落下,此刻,云開高立虛空,如天穹懸云,俯瞰大地。
高空呼呼聲嘯的清風,揚起云開披到腰部飄逸長發,他秀氣滿滿的臉頰上,裝飾著穩操勝券神色,悠遠而空靈的聲音緩緩投下,道:“我會飛!這樣還夠了嗎?”
“哦?會飛?還挺有意思,不過……飛很難嗎?”
云波說著話,他靜穩身體居然一點點懸空飄升,僅一個呼吸的時間,他竟飛至與云開持平的同一高度,與他遙遙對視。
云波負手而立,笑了,不知是譏誚還是感慨,道:“呵呵,原來這就是讓云波那家伙驚魂不定的底牌啊?飛?哈哈哈,我要笑死。”
云開眉頭緊蹙,云波也會飛?開什么玩笑,他是利用恒宇劍才能做到的,但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他是武皇強者?不!絕無可能!!!
云開打死也不相信,一個無敵一方的武皇,會這么無聊。可是,如果他不是武皇,為何他也能飛?
飛行武技可以做到,但在身后會演化源氣雙翼,可云波身后毛個波動都沒有!
還有,他剛才說“云波那家伙”,這句話細思極恐,他不就是云波嘛?為何會說出這樣一句無腦無智的話?
難道……他不是云波本人,而是一個奪舍云波的絕世強者?這個家伙喜歡在殺死別人前問人遺言,難道云波的遺言就是殺了他?
云開操了呀,是不是有人頂著他的名頭把云波家祖墳刨了?不然,怎能會拉來這么大的仇恨值?
云波對云開似乎失去了興趣,他神秘一笑,道:“你以為僅此而已了嗎?我一向都懶得飛,更喜歡……瞬移!”
話音剛落,云波的身形瞬間原地消失,觸目所及,徒余一團空無,至于人,早已消失在視野中。
云開全身汗毛炸立,一股冰魂刺骨的寒意從頭涼到腳。
轟!
一道脆響在長空炸響,一道金赤雙色匹練劃過長空,砸進了黑暗裂谷中,一聲痛苦慘叫隨之在裂谷上方爆響。
云波一拳砸出,拳威驚世,云開猝不及防,被一拳轟入黑暗風暴裂谷,他的身體,如一枚隕石墜落黑暗,被風暴卷裹著消失不見了。
云波立于上空,拳頭還保持著一拳轟出的態勢。他眼神微瞇,眼眸中有淡淡驚疑之色亮閃。
他的確把云開一拳打入腳下這十死無生的風暴裂谷,但一拳打出去時,卻不是直接夯在云開的肉體上,而是砸在一個堅硬驚人的鐵球上。
云波真的不解,有鐵球不奇怪,他不解的是,以他的力量,居然沒有將那個鐵球一拳擊碎。要知道,剛才那一拳,就是十座大山,也能全部破穿。
可為何,奈何不了一個武者的護身鐵球?
最讓云波驚悚的是他那宛如閃電的一拳,竟不能在那枚鐵球上烙下拳印,鐵球被砸中后仍毫發無損,堅硬程度,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