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開趕到寒冰森林,野人族早就不見了人影,天色破曉,旭日東升,大片的晨曦自東方噴吐,云開跌坐在地上,重度疲憊之下,沉睡了過去。
寒冰森林銀裝素裹,連天的雪白是眼最主要的顏色,呼呼冷風吹嘯,顧妍拖著云開的身體移到了一棵樹底下,背靠雪松,將云開摟進懷里,為他取暖。
……
野人們快速奔回,回到了他們祖祖輩輩生存的部落,而這里,早已不見曾經的生機勃勃,大火將一切燒成了灰燼,滾滾的濃煙冒著,大地焦黑,房屋成灰,一片死寂。
野人首領劇睜的眼瞳中,充斥著深深的疲憊,滿眼血絲纏繞,胸口劇烈起伏,一晚時間,他先是經歷喪子之痛,而后更是經歷了滅族之殤,就算是鐵打的男人鋼做的心,也很難扛住。
野人首領吩咐道:“去看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他的聲音,再沒有了一絲趾高氣揚,只有心碎后無盡的絕望。
野人們在灰燼中翻找亂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邊找一邊呼喊著自家老婆孩子的名字,聲聲泣血,字字碎心。
良久之后,所有人如被抽掉了脊梁骨般,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聚回首領身邊。
很顯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他們是最后的幸存者。
首領看著他們悲絕之情態,也吭聲不語,他知道,他的三個女人、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包括年邁八旬的老母親,全部都死了。
一個野人抱出一具焦黑的尸體,看不清是男是女,他哽咽道:“這是我家閨女,她躲在土洞中,本指望能逃過一劫,造化弄人,卻還是被大火烤焦了,我操他媽的,到底是誰干的啊?”
一個野人哭喪著臉,道:“是狼,我發現了一具燒焦的狼尸和一具沒頭的狼尸,它們吃人縱火,太殘忍了。”
有野人嚎哭,握緊了手中的榔頭,恨不得殺進森林,滅絕狼族。
野人首領深深疲憊,嘴唇開裂,虛弱的聲音問:“我們部落,還有女人嗎?”
所有野人俱是一驚,這都什么時候了,不想著報仇,居然還他媽在想女人,就算是吃了十斤春藥,也不會有這么強的欲望吧。
一個野人大怒,他怨氣根本壓不住,要不是野人首領非要拉著眾人找他兒子,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慘劇。
這個野人一腳將首領踹翻,舉拳就打,幾拳落下,將首領打得鼻青臉腫,鮮血迸濺,臉都變形了,他呵斥道:
“我全家都因為你死了,整個部落也因為你的失誤毀滅了,你居然還他媽想女人,我操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野人首領暴怒,一耳光將他扇到遠處,嘶吼道:“沒女人,難道要靠你們這群有蛋沒逼的男人來生兒育女、繁衍后代嗎?你踏馬就是割了也沒那個能耐!!!”
野人首領的咆哮震醒了他們所有人的靈魂,是啊,沒有女人,部落滅亡是早晚的事。
他們都是野人族身份高貴的上等人,女人在他們心中的印象,那就是用來使喚和褻玩的,長久的慣性思維,讓他們甚至忘記了女人更重要的一個身份,那就是繁衍生息的紐帶。
一個野人急中生智,大喝:“還有一個女人,不是我們部落的,是那個中了箭傷的外域女人。”
聽他話一說,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來了,顧妍不僅是女人,還是令他們所有人都垂涎欲滴的女人。
如果能抓回來,不僅能傳宗接代,保證文明之火不熄,同樣還能一親芳澤,與絕世美女翻云覆雨,品味極致享受。
野人首領站直了腰桿,道:“立刻出發,務必要將那個女人給抓回來,外面野獸不少,千萬不能教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