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
“小虎——”
兩聲泣血之音劃過長空,一對年輕夫婦也被擒了,此刻看到自己兒子慘死,當場崩潰。
“你還我兒命來!!!你還我兒命來!!!”
那婦人沖著云開大吼,聲音中滿是責備與憤恨,云開愣住,人又不是我殺的,為什么叫我償命?
但隨即他便反應過來了,他前頭擊殺僵尸,僵尸后頭迅雷不及掩耳就爆炸了,速度太快,快到以這些孱弱的百姓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看上去就好像是云開為了擊殺僵尸,直接將僵尸連同孩子一塊斬殺了。
云開心頭微凜,操縱這些鬼的幕后黑手,手段殘忍,令人發指,他這下真的要犯愁了,連鬼都不能殺了,還搞個啥?
只要殺了鬼,那么就有一個百姓陪葬,若說第一個云開是無心之過,那么要是再發生此類的事情,那便是存心作惡了。
這些鬼擠成一圈,將云開死死圍住,云開知道,此情此景,他已經徹底落入下風,不可能扭轉戰局了,留下來毫無意義,便一聲大喝,直接飛天而去,回去思慮對策了。
他相信,鬼不會對城中百姓大肆屠殺,要是如此,下次會面對敵,這招或許將不再適用,而云開也能毫無顧忌的擊殺他們了。
云開飛去了,那些鬼在地面嗷嗷怪叫,他們可不會飛,只能看著云開揚長而去。
云開飛在天空,恰巧發現在街上四處尋摸他的云菲兒,抓著她的領子就要提走她。
云菲兒被嚇得連連尖叫,云開道:“閉嘴,是我!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然后就將她提起來帶回了原先落戶的那個地方,云菲兒落地,對云開會飛滿臉驚詫,問:“你是武皇?干嘛要偽裝成武師?”
云開道:“你管我!”
云開沒有點明自己會飛的真正原因,云菲兒聽到云開這回答,目瞪口呆,她認為云開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他武皇的實力啊,徹底不淡定了,一想她之前還帶人來圍攻這位武皇,全身都軟了,這究竟有多想死,才干出這樣的蠢事。
這話,可不只有云菲兒聽到了,天弘宗四人也都聽到了,面露駭然神色,要知道,即便是四人中最強者霍風也不過八星武師的實力,別說一個武皇了,就算是武王,也能吊打他們。
霍風急忙出來迎接云開,道:“云開老兄,不知那女鬼……”
云開道:“逃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呆住,到嘴的馬屁話被死死地卡在喉嚨里,沒機會吐出。
這事不對啊,云開要是武皇強者,那女鬼如何有能耐逃掉?可不是武皇,云開剛才為何不澄清?如果是故弄玄虛,裝腔作勢,那么他應該說小鬼一個,一招秒殺了才對吧,怎么會說逃了這樣令他們感覺邏輯混亂的話呢?
云開倒也不做欺瞞,將剛才發生的事與幾人細說,他們最開始只是關注云開,可云開越說他們越驚訝,面色也徹底難看了。
霍風悶了一口茶水,道:“唉,這吹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控鬼之力,還行事卑鄙,這……要如何是好?”
不管是蒼月學院還是天弘宗,包括玄冥宗、開元府都是名門正派,他們誅殺邪祟就是保衛平民百姓的安全,一旦有弟子做出不擇手段危及百姓之事,只要被人記錄下來了,那對宗門的招生來說,就是毀滅性的影響。
學院可以忍受弟子間爾虞我詐,明爭暗斗,但對濫殺無辜百姓之事零容忍,只要查證消息屬實,管你有沒有被當場抓住,誅九族是唯一的結果。
他們要誅邪滅祟,也要守護百姓,現在吹笛人將鬼的命與百姓的命綁在了一起,云開知道,此事硬剛必輸,唯有智取。
云開道:“我們必須抓住吹笛人,事情才會有轉機,否則必輸無疑。而且任務時間有限,只剩四天了,拖得越久,就會有越多的百姓遭殃。”
霍風道:“道理是這樣,可是……要怎么做呢?這才是關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