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實在不解為何他要這樣做,要他吃翔的是他,阻止他吃翔的也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
項宗卻溫和一笑,揮動一絲源氣,將他手上抓著的污穢之物抹除掉了,道:“你覺得我就如此蠻橫無理嗎?”
弟子怔了怔,有些不解地看向他,顯然很好奇他究竟想表達什么。
項宗道:“本殿這么做,看似蠻狠,但是暗藏哲理。一來告訴你們,做錯事就要受罰,好讓你們長記性,二來是檢驗你的忠誠度,若是足夠真誠,自然就會寬恕你們,要是你們失控甚至反抗,做錯事還不忠誠,那么等待你們的,就是死路一條,如此……你們可懂?”
所有弟子皆是點頭,都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項宗看了滿意地笑了笑,道:
“不要猶豫了,趕緊出發吧,最后一個入內的,將洞口封上,同時派人鎮守在洞口,一有情況,立刻匯報。”
云開趕緊移到洞邊,趁著眾人魚貫而入,找到一個微不可查的間隙,鉆了進去。
進去以后,云開在自己身上貼了一張扁平符,透明的身體幾乎化成一張紙貼在墻面上,看著扶風帝國諸人一一進入,沒有一個發現他,心里樂開了花。
云開還在回味剛才的事,心想:這項宗果然不愧是帝國太子,做事嚴謹,一絲不茍,帝王心術玩弄極妙,輕輕松松既懲罰了他人,收買了人心,還狠狠地裝了一個高層莫測的逼,簡直絕了。
看來,這個家伙絕不是善茬,云開想在他的手上占到便宜,應該需要花費好一番功夫才可。
云開跟在眾人后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洋洋姿態,反正有什么機關陷阱,惡鬼兇獸,那也是扶風帝國的人抗著,他只需要看好戲撿便宜就好了。
所有人都進入了洞穴之后,留了一個一星武王的強者鎮守洞門,那個武王移動石頭將洞穴堵住。
頓時,本就昏暗的地底一下伸手不見五指,眾人紛紛運轉源氣,托了個掌心焰,將地下照亮。
在火光的照耀下,前方有一個黑黢黢的隧洞通向遠方,嗖嗖的冷氣從里面吹出來,不禁令人全身發寒,汗毛倒豎。
走在最前方的弟子時走時停,隊伍也時走時停,給一種排隊的不舒服感。
最初大家剛進來,想著要保持警慎,于是也不計較。
但隨著不斷深入,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仿佛這隧洞無窮無盡一般,雖然這點路程不至于讓眾人感到疲憊,但絕對能使人煩躁。
人一煩躁,那就想發火,想發泄,于是最前方探路的弟子便遭了殃。
項宗大喝:“不要停,我給一直走,走快點,跑起來,像你們這么墨跡,那要到猴年馬月才能進入遺跡?”
走在最前方的弟子恨不得問候項宗祖宗十八代,你要是有種,你怎么不前來,除了嘰里呱啦對我們嚷嚷,你還有啥本事,真是操了!
雖然滿腹牢騷,但是他們不敢表示絲毫不敬,果然提快了趕路的速度。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這段漫無盡頭的黑暗,總算迎來了一抹亮色。
等眾人看清了這抹亮色究竟是什么的時候,他們是既興奮又難受,興奮的是這條路不是死路,是有盡頭的。
然而,這抹亮色卻是六個紅熾色宛如燈籠大的血紅瞳孔,亮出嗜血的光芒,眾人將掌心焰舉高,照亮了那個黑暗中詭異的存在。
當看到這個怪物的全貌的時候,扶風帝國所有人甚至包括云開都猛抽一口涼氣,全身被冰冷的寒意凝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