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中。
云開全身被一層金光環繞,閃閃燦燦,他手上拎著一條燒紅的鐵鏈,鐵鏈下方懸著一個金赤雙色的球,南宮沁就在里面躲著。
毫發無傷,恒宇球水火不侵。
云開要修煉不滅金身決,惡劣的環境就像一把鍛造錘,能捶去他身上的雜質,讓他的不滅金身,盡快邁入第二階段小成之境:銅皮鐵骨。
火海之中煉金身,這是一種十分冒險的做法。
這里連鋼鐵都能燒成液體,肉體凡胎扎進來要承受多高的熱量,簡直難以想象
云開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眉心懸著一簇金色的火苗。
光明之火,脫胎于云開的光明源氣,等級非常高,猶如火中帝王。
此火一現,萬火懾服,根本不敢靠近,只敢在遠處猖狂。
云開所立的空間是被熱浪席卷的,高溫幾千度,既燒不死他,也能起到煉體作用。
恰到好處!
云開摸了摸微卷的長發,有些心疼。
據他所料,即便是項宗和藍印,和絕對跨越不了這道火焰屏障,非要硬闖,只有死路一條。
云開懸坐虛空,寶相莊嚴,身上的金光愈發燦爛。
……
“我覺得我們不該在這等死,我頭皮都在狂跳。”
一個女弟子忍不了等死的煎熬,主動發言。
多數弟子附議。
南宮淼兒她們是指望不上了,現在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天無絕人之路,我猜藍印和項宗不是針對我們,而是云開和南宮沁,畢竟只有這兩位才能威脅到他們。”
“我們逃跑躲起來,不妨礙他們,應該無事,能躲過一劫,相信他們不會為了對付我們這群殘兵敗將特意大費周章尋找,這是不劃算的。”
“再退一步說,就算我們被抓到了,也并不意味著死路一條,我們直接投降,供出云開的真實身份聊表誠意,加入他們。沁姐他倆既然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我們只想活著。”
危局關頭,總要有人出來肩挑大梁。
剩下的十六位女弟子中,一個叫南宮心語的女子站了出來,領導諸女撤退逃跑。
聞言,所有的女弟子都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眸子中跳動著希冀的火焰。
然,一盆冷水澆了過來。
一個女弟子說:“萬一他們要玷污我們呢?那我寧愿去死!”
所有女子心里升起的火焰悄然冷寂。
她們想起了在投影石中見過的南宮依嫵等人,均是面色死灰,生無可戀。
要說藍印等人沒把她們怎么樣,她們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
是啊,如果她們被抓了,項宗等人就算不殺了她們,但也絕不可能會善待她們,把她們所有人睡一遍是常規操作。
男人嘛,骯臟淫.穢的生物。
那個有相好的女弟子面色煞白,她已經想象出自己被玷污之后是什么一副情景了。
生不如死,她沒臉去見心愛的郎君了。
南宮心語道:“萬事萬物,總不可能完美,假如我們真的落入敵人毒手,他們要對我們不軌,愿意接受的就從了,不愿接受的可以嘗試毀容,他們還不放,那就自盡,考慮到他們可能會連尸體都要褻瀆,所以只能自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心語姐,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擇?”
一道聲音問了過來,眾人將目光投了過去。
作為眾人的領導者,她的意見很重要,會影響一部分人。
南宮心語并不意外有人問她這個問題,緩緩道:
“貞潔固然重要,但生命只有一次,在它面前,任何東西卻不值一提的。若我愛的人因為我不干凈就厭惡拋棄我,他就不配得到我的愛,同樣的,只有活著,才能報仇。”
眾女沉默了,似乎覺得挺有道理。
只有那個抱著心愛人畫卷的女子,不屑這種說法。
對她來說,要么干干凈凈去見他,要么死了爛了,也絕不礙他眼。
他是我的英雄,他愛的女人一定不會給他丟臉,我的貞潔不是我的,是他的。
眾女快速沖出黑塔,尋思著找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躲起來,剛出門,所有人都愣住了。
藍印和項宗帶著一群人正要進塔,他們剛好打了個照面。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