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沒想過換地方修煉。
要是可以換地方,根本不用鯉魚王來了,他早就已經帶著青兒,蘭兒以及白曉云離開了。
誰讓這片土地和他有極深的綁定關系呢?
孟嘗的系統只有在這片土地區域才能夠使用,才會生效。
換了地方,系統就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那他要是離開的話,不就和其他普通的修士一樣了嗎?
那還談什么建立門派,稱霸天下啊?
這將會成為空談和笑話了啊。
在這種情況下,孟嘗自然也就面臨艱難的選擇了,是要為了活命茍且偷生,答應了鯉魚王留下來的要求,然后,悄悄溜走,還是為了繼續維持自己是這片土地主人的高大形象,與鯉魚王賭一波。
上一次,面臨同樣的選擇,孟嘗選擇了后者。
他不惜以性命不要的危險,賭能把鯉魚王嚇走。
這一次,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他,自然不可能會去選擇前者了。
就這樣,孟嘗聞言,緊張的神色一瞬間變成了不滿,恐懼的目光也變成了陰沉之色。
他望向鯉魚王的時候,明明心里已經怕得要死,心跳撲通撲通,越跳越快,只覺得已經快要窒息了,說出來的話,卻是依舊保持著平靜,甚至還透出了強烈的不滿,哼了一聲,道:“誰是你的師父?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鯉魚王,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此話一出,鯉魚王笑了。
因為,它放心了。
如果孟嘗不這么說,不擺出這樣的架子,它反而才要擔心呢。
孟嘗現在的態度,完全早有所料。
聞言,它重重磕了一個頭,登時就笑著從懷里送出了一把飛劍,放到了孟嘗的面前,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師父在上,教訓的是。自從上一次被師父教訓,徒弟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師父的教誨。”
“師父。徒弟現在已經做過決定了,以后,再也不亂殺人了。徒弟以后會安心的跟著師父一起修煉的。”
“徒弟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能跟著師父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師父,請你收下這件法寶吧。這件法寶是徒弟我費盡千辛萬苦,親自為師父打造的。威力無窮。還請師父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孟嘗現在正愁沒什么法寶呢,一眼望見了鯉魚王遞交上來的飛劍,要說沒一點心動,肯定是騙人的。
因為,他自己可沒能力煉制什么法寶啊。
聞言,他忍不住低頭撇了一下地上的飛劍。
只見這把劍通體都是火紅色,里面傳出淡淡的靈氣波動,還有一絲絲的熱情從劍刃的里面飄出來,似是整把劍都相當的熱一樣。
當這把飛劍落地地上的時候,正要壓住了幾棵野草,竟然在轉眼之間,就把野草給烤焦了,變成了黑色。
望著變焦以后的野草,再望著地上那把向陽路血的飛劍,孟嘗的心撲通撲通的加快跳動起來,已經忍不住想要試一試了。
但想到了這把飛劍是鯉魚王送的,他又登時想起了人家來這里的目的,以及收了這把飛劍要付出的代價,心里的怒氣哪還克制的住?
只見孟嘗哼了一聲,臉上青筋跳動,狠狠瞪了鯉魚王一眼,罵道:“別以為一把飛劍就可以收買我!你以為我孟嘗是那樣的人嗎?”
他是在實話實說,發怒的時候,也只是本能的情緒宣泄,可沒有真想過,發怒以后,能對鯉魚王造成什么影響,更是不敢多想。
因為,他畢竟修為差人家太多了嘛,現在能夠不跪在鯉魚王的面前,就已經是不得了的事了。
要是有人現在站在孟嘗的身后,就能清晰的瞧見,他身后的衣服早就已經全部濕透了。
但這句在正常不過的話落到了鯉魚王的耳中,可就完全變味了,不是變得毫無價值,而是變得更加恐怖。
誰讓在鯉魚王的心里,孟嘗一直是扮豬吃老虎,深藏不露的妖修大能呢?
孟嘗能不多想,難道它還能不多想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