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嗎?我是曉云!我找你有點事。”
白曉云覺得,這才是最合適的方法。
既可以破壞孟嘗師父可能和青兒或者蘭兒的好事,又可以不讓師父對自己產生什么反感。
但她失敗了。
因為,孟嘗現在根本就不在屋子里啊。
望著還跪在面前,怎么也不讓自己離開的小黃魚,孟嘗氣得鼻子都歪了,卻毫無辦法。
誰讓他的修為不如人家小黃魚呢?
剛剛其實孟嘗嘗試過從窗戶才翻回去,不理會這小黃魚了。
但是,小黃魚情急之下,魚鰭一抓,再一扯,又把孟嘗從窗戶拽了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孟嘗哪還保持清醒呢?
當窗戶的門關上以后,他越想越氣,都恨不得要抽小黃魚一巴掌了。
但當右手抬起,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人家的修為已經是筑基期的大能了,自己這一巴掌要真是抽上去,爽是爽了,氣也能消了,后果卻是自己萬萬不能承受的。
一個筑基期大能大佬給自己逼急了,到時候一發火,自己小命都要沒了。
那不是虧大了?
可不能直接用武力把人家趕走,那難道一直讓小黃魚留在這里,和自己干耗下去嗎?
顯然也不行。
孟嘗現在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又遇到了小黃魚這件事,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豈會妥協呢?
一念及此,孟嘗開口了,試著用語言和小黃魚講道理,讓它自己走人。
因為,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比這更安全的方法了。
其他所有方法都可能會遭到人家筑基期修士的記恨,唯有讓小黃魚自己都覺得加入自己門下是沒機會了,放棄了加入的想法,那么,等它離開的時候,它才不會覺得是遭到了誰的逼迫。
誰讓這完全是自己的主意呢?
放棄的人是自己,自然也就不可能找別人的麻煩了。
“你走吧。我是不收妖族的。”
小黃魚不信,回道:“可是,孟嘗前輩。鯉魚王大人不是你的徒弟嗎?你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孟嘗冷笑,反問起來,道:“鯉魚王是我徒弟?它跟你說的吧?”
小黃魚點了點頭。
孟嘗,道:“那不就得了。它說的。一面之詞罷了。我又沒有承認過。如果你相信一面之詞的話,那我也沒什么好和你繼續說下去的了。你不講道理嘛。”
小黃魚聞言,登時有些語塞。
因為,它受到了孟嘗點撥,才突然發現,好像鯉魚王的情況的確是它的一廂情愿。
畢竟,孟嘗前輩現在沒承認這件事。
如果人家承認了,那鯉魚王的事倒可以說得通,等于是有一個見證了。
現在人家沒承認,那誰真誰假,可就很難分辨的清楚了。
但在心里,小黃魚還是堅持相信鯉魚王。
誰讓鯉魚王對它來說是最大的恩人呢?
那是如同再造父母一樣的存在。
如果沒有鯉魚王,哪會有現在的小黃魚呢?
它不知道還要修煉個多少百年,才能有現在的修為呢。
一念及此,它登時開始分析孟嘗為什么不承認這件事了。
果然。
一分析,小黃魚也就立即明白了。
孟嘗前輩恐怕是怕別人說閑話,甚至怕那三個徒弟猜忌。
因為,孟嘗前輩是一個人類修仙者。
他現在的三個徒弟,也都是人類修仙者。
如果收了自己做徒弟的話,那豈不是等于對人類的背叛行為嗎?等于是做了人類的叛徒啊。
一念及此,小黃魚明白了,也多少知道了鯉魚王和孟嘗前輩真正的關系了。
既然鯉魚王危急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來找孟嘗前輩求援,至少說明一點,鯉魚王大人和孟嘗前輩肯定是存在真正的師徒關系的。
如此一來,事情也就變得明朗了。
這兩人的關系應該是兩人是真正的師徒,孟嘗前輩曾經幫過鯉魚王,但是,這兩人只有師徒的事實,卻沒有師徒的名分。
換句話說,當初孟嘗師父收鯉魚王的時候,肯定兩人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就是在外界,絕不會承認這件事。
這樣,也就一切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