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捕頭客氣了。”張云鶴冷冰冰地說道,甚至連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可見其對梁國甫的不滿。
見狀,潘東英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潘東英更是急忙打圓場道。
“梁捕頭說笑了,李捕快雖然年輕,卻是難得的少年英才,連武當派的沖虛道長都夸講過的,那里還用咱們照顧,日后還邀請李捕快多多照應我們才是。”
“潘兄謬贊了。”李長空不咸不淡地說道。
梁國甫見狀擺擺手,“好了,這些事情,你們日后慢慢熟悉了再說,今日呢,叫諸位過來,相信你們也都知道是因為什么事了。”
“沒錯,就是巡街一事。”
“按照咱們均州城的規矩,有四街四坊,每一街一坊,都要有一位捕快巡視,以保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不過,原先咱們均州城人手不足,捕快只有七人,因此,南大街一直是張副捕頭代為巡視,極為辛苦。”
“如今好了,李捕快來了,人手齊備,自然不能再讓張副捕頭這般勞累,因此,我決定……”
“且慢!”這個時候,張云鶴這個時候忽然開口,打斷了梁國甫的話。
”張副捕頭有什么話要說的嗎?”梁國甫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不咸不淡地開口。
只見張云鶴冷冰冰地說道:“梁捕頭要讓李捕快參與巡街,這一點張某不反對,但李捕快到底初來乍到,對巡街之事還不夠了解。”
“巡街一事,關系百姓安居樂業,萬一有什么差池,咱們如何對得起百姓,對得起朝廷。”
“我看,還是等李捕快再歷練兩年,積累一點經驗,再談此事的好。”
“張副捕頭此言差矣。”
這時,齊致敬慢悠悠的開口道:“李捕快雖然年輕,卻是難得的青年才俊,巡街一事雖然沒什么經驗,但也要不了幾天就能上手,況且,還有咱們一眾同僚幫襯,那里會出什么事情,副捕頭有些多心了。”
看到齊致敬開口,張云鶴瞳孔一縮,臉色微變,下意識看向梁國甫。
只見梁國甫氣定神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張云鶴瞳孔一閃,那里還不知道齊致敬已經和梁國甫勾結在一起。
眼中劃過一絲冷意,張云鶴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但還是說道。
“若只是巡街,自然不難,可別忘了,咱們是六扇門的捕快,干的是殺人拿臟的活兒,不是張某小瞧李捕快,但他到底年輕,能有多少本事。”
“到時候一旦遇上江洋大盜,是他護著百姓還是百姓護著他啊?還是多歷練幾年,增長幾分本領再說吧。”
言語之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視。
“張副捕頭這話有失偏頗了。”梁國甫終于開口,“要知道,李捕快的功夫,可是武當派的沖虛道長也夸贊過的,玄道道長更是親授玄虛刀法,這等本領,尋常毛賊又算得了什么?”
聽到這話,張云鶴眼中恨意更深。
他多年來在武當經營,卻不過只能扯上一張虎皮,結果,李長空一來,不僅得到武當掌門的接見,甚至還學了武當嫡傳武功,叫他如何不嫉恨。
此刻正是冷聲道:“那不過是武當派前輩看在他找回張真人的桃木劍的份上,所說的謙辭罷了,況且玄虛刀法也只是演示了幾遍,武當嫡傳武功博大精深,李捕快才多大,能學到多少,怕是連皮毛都沒學到吧。”
“你……”梁國甫眉頭一皺,正要開口。
此時,便見李長空說道:“說來說去,張副捕頭不過是認為在下的實力不濟,擔心在下擔不起巡街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