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外來著,他們這些人被第一時間控制住。七八個打手把他們圍在一間小屋子里。
陳謙和李陽去和礦主交涉,其他的人則像失了魂一樣,頹唐的坐在地上,誰也說不出話來。
王爽寶老師究竟是老資格,還在安慰大家。
“放心吧,咱們是大鳴大擺的進來的,都看見了,誰也不敢把咱怎么樣。”
“就是,大哥還是那個電視劇的阿萊呢。我都看過,大哥一定有辦法。”汪寶強也跟著湊熱鬧。
二十幾個小時的拍攝,大家都有些疲倦。也不想說話,只是點點頭,謝謝二位寶寶的好意。
直到日落西山。陳謙和李陽才回來。倆人表情疲憊不堪。
“怎樣了?”制片人忙問道。
“沒事了,我的朋友一會接咱們走。”李陽解釋道。“不過拍攝是沒戲了。人家讓咱們立刻滾。”
“人已經火化了。一人三萬。”陳謙也低沉這聲音說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
其實談判過程沒那么簡單。對方有打手,有土槍,氣焰囂張。
但是陳謙不怕他們。一條條的和他們談。
首先,李陽的那個朋友是市里的秘書處的,面子大。李陽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沒在這里。
然后,陳謙是暢銷書作家,他的鬼吹燈連礦主也看過,萬一出了事。那他這個礦也就到頭了。
衡量來,衡量去,還是決定,讓他們滾蛋。以后不許再出現在礦主眼前。
于是乎,晚上十點半,李陽的朋友開車過來,把他們拉回小鎮的旅社。
等收拾好已經第二天凌晨了。
所有人都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提不起精神,也沒力氣說話,陳謙幫李陽收拾好膠片和機器。便回到房間。
一頭栽倒在床上。
卻怎么也睡不著覺。
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大軍小亮的臉。
浮現的是他去求婚路上的那場大爆炸。
浮現的是從來沒見過,但是仿佛靈魂深處見過的。昂的臉。
“這不怪你,你也不想的。”他說。
“這是一場意外。”他說。
“這是一場用生命教會你的,一場戲。”他說。
“離開我的腦海!我不想見到你。”陳謙喘著粗氣,卻無能為力。
他就這樣坐在窗前,望著外面靜謐的夜色,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劇本終究是劇本。
陳謙畢竟生活在大城市,而且又是信息極度發達的大城市,他以為這種事情,多少李陽做了一些藝術加工。
藝術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嗎?
但是,看到了礦井崩塌。看見兩條生命就這么不見了。看到尸體被火化,看到他的親友領了撫恤金的笑臉。
陳謙有一直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沒錯。
他們只是窮。
…….
安靜要走。
她嚇壞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嚇壞了很正常。她決定不拍了。片酬也不要了。
如果劇組要她賠償,她也沒錢,她可以讓劇組睡遍做補償。
陳謙嘆了口氣。“走走走,要走就走。”
他面向眾人,還有誰要走?
胡曉華舉了舉手。“謙哥,李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是真害怕了。我不干了。”
“行,還有嗎?”
“有沒有?”
其他人到是很講義氣,沒提出離開。不過他們到是提了意見。
“導演,咱不能去私人煤礦拍了。太嚇人了,咱們沒出事真的是咱們命大。”
“我也覺得,導演,要不咱試試國營的礦吧,反正礦下拍的差不多了。”
行吧,陳謙拍拍李陽的肩膀,咱們真是傻大膽。還是換煤礦吧。
胡曉華要走就走了,制片人陳謙接手了。剛好才拍完今年夏天,多少有些經驗。
安靜就比較麻煩。后面還有幾場戲。這下全都刪掉。
也沒必要換女主,男人戲,女人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