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要有黃豆和鹵水，豆芽豆漿豆腐豆腐干我都會做！”九月一臉得意。
“你說的這些信息量也太大了，讓大叔消化一下。還有，冷不丁聽人說這么多話，我耳朵……還真的有點受不了。”
呂律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帶著九月來到生產車間。“我的天！這是圖書館嗎？電視里見過的那種高大上的圖書館啊！”面前的巨大廠房內，頂天立地地陳設著上千個控溫柜。
“呵呵，剛剛跟你說了，這里是蛋白質工廠。喏，你可以拉開抽屜查看，但不可以碰。”
九月按捺下雀躍的小心臟，慢慢拉開面前這個長約一米的抽屜，一股溫熱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抽屜內的空間被整齊地分成幾十個正方形的小盒子，每個盒子中，都有一塊粉紅色的‘果凍。’那晶瑩剔透的小方塊，看上去十分誘人，九月不由地伸出手去想拿一塊嘗嘗。
“打手！”呂律迅速在九月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你要是觸碰了，這一盒就都毀了！”
“為什么呀，我只是想嘗嘗。”
“待到成熟之后，要通過消毒、烘干，打碎，混合，壓制才可以食用。”
“好吧，太復雜了。大叔，有沒有已經成熟的呃，讓我嘗嘗嘛！”
“有是有的，但是我們不那樣吃。”呂律將抽屜緩緩推上，帶著九月來到升降機門口。“我們去看下一層。-5、-6、都是我們后勤保障部部的工廠。”
“大叔，那么大的工廠，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整個戰艦的廚房就只有您一個人在工作嗎？”九月覺得呂律一定也很孤單。
“不。我們一共有三個人。其他幾個是助手，也算是我帶的徒弟，他們在別的車間。”
一路看著，聊著，九月大概明白了戰艦上的食物的制作流程：人造肉和淀粉、維生素等多種營養素被生產出來之后，由智能系統將其按比例混合、烘焙、后由流水線機器切割分裝保存至倉庫。
呂律的智能助手會依據戰艦上所有工作人員的身體數據進行配比分析，保證每個人的餐食都能夠滿足身體日常所需。
“我們還有更先進的寶貝，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拿出來。”呂律故作神秘。
“更先進？長生不老藥嗎？吃了能活三百歲？給我來一顆。哈哈哈！”九月一點也不客氣，伸手就向呂律討要寶貝。
“想得美！哪有什么長生不老藥！但是，打一針就叫人一個月不用進食的寶貝，還是有的。”
“乖乖！誰會不喜歡吃東西啊！一天三頓飯，難道都懶得吃？”九月不解。
“如果爆發戰爭，我們軍人浴血奮戰，可能一場戰役幾天幾十天都打不完！你想想，若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超能營養劑是不是就派得上大用場了！”
“那確實有大用處。大叔，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你們干嘛把吃飯搞得那么復雜……明明自然生長的植物和動物就是最好的食物來源，為什么要搞什么人工合成呢？”
“這個問題么，要從頭說來。但是今天不行啦，你看，馬上就要準備午餐和晚餐。明天吧，你再過來。”
九月揣著滿腹好奇回到生活艙，看到眼中無光的機器人阿西靜靜地守候在原地。
“阿西，我剛剛去參觀了呂大叔的后廚，真是開眼界了呢！你知道我為什么想種植物嗎？”
九月沖阿西笑笑，又把龍寶抱過來摟在懷里。“我呀，想在飛船上開個餐廳！哎，你不許笑話我癡心妄想啊！”
她將龍寶的胖腳丫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不臭！我想在飛船上掙錢，靠自己的廚藝賺錢！上一次聽約瑟夫大叔說，飛船上大概有六千多人，聽聽！這是多大的客戶群體啊！別的不多說，每份盒飯我收他五塊錢手工費，點菜另算……哈哈哈！”
越想越興奮，九月一把將龍寶拋向空中，自己一骨碌爬起來，大搖大擺地走了幾步。“阿西！你看我，有沒有富婆的風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