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上官熙。這一切的錯誤，都源于我。如果不是我偷偷跑上來，你們還同從前一樣，生活、工作、休息。爺爺也不會被關起來。我聽佑一說，爺爺會上軍事法庭。”
“你想干什么？”上官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以死謝罪。”九月莞爾一笑，眉眼如彎彎的月牙兒。
“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老牛就沒事了？”上官熙搖搖頭，“天真！”
“臨死前，我有一個要求。你幫我連線，你的那個什么狗屁上級，什么長老。”
“你又想干什么？”
“老子罵死他們！什么狗屁天啟星！簡直跟特么的牢房有什么區別？什么大力發展科技，人都特么的是機器嗎？人都沒有感情噠？什么芯片，什么指定，什么安排，什么免費，老子都不稀罕！種個草還特么嘰嘰歪歪！老子的地球上，到處是草！到處有花兒開放！到處都有麻雀嘰嘰喳喳！”九月指著窗外的宇宙罵到嗓子干了，回過頭看見桌子上的紅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老子不怕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姑娘！別以為你們高高在上個個覺得自己了不起！老子告訴你，這樣搞下去，你們的人都會瘋掉！”
“喵嗯喵嗯！”睡眼惺忪的龍寶被九月的聒噪吵醒了，粉嫩的小舌頭舔舔胖爪子，一邊洗臉一邊隨聲附和著。
“龍寶！你敢不敢跟姐姐去，把爺爺救出來！”真是酒壯慫人膽，趙九月越說越上頭，擼起袖子叉著腰就要沖出艙門走向還不知道在哪里的禁閉室。
“喵喵喵！”龍寶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你，你不去？還是不是朋友？啊？”九月愣住。
龍寶笑了。它展開翅膀沖到玻璃幕墻上方，張開四肢呈滑翔狀，蓬松的大尾巴豎成了天線。它緩緩閉上雙眼，神情肅穆。
“你忘記扇翅膀了！”九月真怕它掉下來。
龍寶再次睜開雙眼時，頭頂突然發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緊接著周身粉紅色的光芒大漲，能量產生的氣流在空氣中汩汩流動，匯聚成暖暖的春風，將九月滿頭青絲吹得四散開來。
“老子是喝多了嗎？”九月使勁地揉揉雙眼，再盯著龍寶仔細看，那額間的光突然爆炸開來，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瞬間吞噬了一切。
“小心！”
九月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雙眼，被身后的上官熙一把抱緊，就地掩在身下。
咚咚！咚咚！
九月聽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還有他的。溫暖的風在一望無際的白色中游走，耳畔傳來一個遙遠的聲音，咿咿呀呀……
這是……猶如天籟般的歌聲。
九月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那聲音，像是來自天際的童音，輕輕地哼唱，還有笑聲。
“嗚………哈哈！姐姐！”
九月看不見，卻聽得十分清楚。“誰？誰家小孩兒？”
“是龍寶呀！龍寶進化了……”
進化？幾個意思？九月還未來得及思考，突然眼前一暗，白光消失不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上官熙緊緊抱在懷里。
“龍寶說話了，龍寶剛剛說話了！你聽見了嗎？嚇死我了！”九月捧著上官熙的面頰，激動到快要瘋掉！
上官熙緩緩睜開雙眸，眼中滿是深情。“我聽到了，還有小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