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
大龍哼著歌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辦公室。
“咦?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他看著白菲很平淡的問了一句,轉頭便打開電腦的播放器,搜索起歌來。
“你剛干嘛去了!”白菲沒好氣的問道。
“跟對面KTV的李總喝酒去了。”
“菲菲,要不咱們都辭職吧,那個逞強明顯是在針對咱們。”就在這時小薇插話道。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逞強是在故意找事,大龍卻在這時冷笑了起來。
“干嘛走?待在這多好的,拿著錢又不用操那么多心,出啥事了,還有人頂著。”
他明顯是喝多了,不然也不會當著小薇的面把話說的這么直白。
“龍哥!店里來了一幫子人,鬧活著非要上二樓!”
果凍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就見大龍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有事找程總,我今天休假!”
果凍無奈的抓了抓頭,幫他點了根煙,嘆著氣又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覺得是大龍的放任,成全了逞強的為所欲為,卻沒人理解他內心的無奈和失落。
白菲坐在他旁邊,靜靜地聽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唱著假行僧,有那么一刻,恍惚間,她也想背起行囊,就那么漫無目的的一直走下去。
每個人生下來都有屬于自己的夢想,可是他們的夢想,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竟變成了生活中數不盡的牽絆和無奈。
最近一段時間,大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有事找程總!”
然而店里有事找大龍,早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習慣,即使明知道他最后還是會把一切都給那個逞強,可還是不厭其煩的叩響了他辦公室的大門。
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他面前閉口不提那個程總,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為了什么在郁悶,瞧著他那樣多少也能猜到一二。
白菲最近一段時間倒是樂的清閑,既然一切對外活動都暫停了,她便索性推掉了所有的約見,陪著大龍坐在辦公室里,聽著小曲兒,喝著酒。
牛大壯中途約過她幾次,無非就是看個電影,吃個飯。用小薇的話說,這家伙瞧著對她有點意思。
“吃東西都堵不上你那張嘴!”
說著,白菲把手里的奶糖塞進了小薇的嘴里。
“嘿嘿,要不要考慮考慮,發展一下!”小薇嚼著嘴里的糖,含糊不清的說道。
“快吃吧,當心甜死你!”
第二天,又是在一片刺眼的陽光中醒來,白菲習慣性的把頭撇向了一旁,卻看見了床頭柜上的臺歷。
這是牛大壯送給她的,他在每天的日歷上都寫了一句話。
今天寫的是什么呢?
白菲好奇的拿過來,翻開一看,上面光禿禿的一個字也沒有,只是在右下角那里畫了一個卡通手,那只手此時正沖著她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這是什么意思?
白菲不解的放下臺歷,手機卻很自覺的閃了起來。
“看到我今天要對你說的話了嗎?”牛大壯在電話里興奮的問道。
“什么話?”
“你沒看臺歷嗎?”
白菲對著電話都能想到他此時的表情,不由的想笑,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看了呀,就畫了一只手。”
“對呀,就是那只手。到今天剛剛好,我們已經認識一個月了。”
“叮咚!”就在這時去,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恭喜你,白菲小姐,作為我的女友,你已經滿月啦!”
一大束的玫瑰花正擋在牛大壯的身前,她看不見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是激動的滿面春風呢,還是羞澀的面紅耳赤。猜不出,不過此時的白菲,卻是對著那束玫瑰花微微的皺起了眉。
什么女友,什么滿月,這家伙是在跟他表白嗎?唔,這么直白的表達,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牛大壯,羞紅著臉接過花,哐的一聲,就將他晾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