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總算是熬到了出月,夏至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雖然生孩子的時候她沒來,但是坐月子的是她啊,熬一個月不洗澡你試試。
她還覺得挺劃算的,就像保送大學一樣,直接跳過了最痛苦的環節。
看著小包子一天一個樣,心里別提多滿足了,母性這東西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洗漱過后去榮禧堂請安,在路上正好碰到小姑子賈敏,張氏和賈敏關系不錯,能處到一塊兒去,兩人說說笑笑地去了賈母處。
第一次見到王氏,夏至暗自打量一番,果然一副木訥的樣子,打扮中規中矩,相貌不算出挑,在那里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請過安之后,夏至說了回娘家過兩日的事情,賈母沒說什么,她并不太在意賈赦,而且娶張家女她也不甚滿意,也是淡淡的。
夏至并不在意,拜過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回院子坐下,就見一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跑了進來,是賈赦。現在的賈赦意氣風發,又有著初為人父的喜悅,眼神清明,沒有絲毫猥瑣之氣,與書中那個老男人相去甚遠。
月子里的這一個月,兩人每天都會隔著屏風說話,夏至聽得出來,畢竟是少年夫妻,賈赦和張氏伉儷情深。也許后面賈赦的改變和張氏的死有很大的關系吧。
回到張家,自是歡歡喜喜的,張老太太逗弄著賈瑚小包子樂得見牙不見眼。
摒退左右,夏至說了心里的隱憂,張父心中自有溝壑,當今正當壯年,張家不論如何都會被認作太子一派,現如今奪嫡之爭并未拿到明面上來,張家正好激流勇退。
張父多少知道自己女兒在榮國府的處境,榮國公雖然不錯,但是卻也不可能過問內宅之事,被史氏一個孝字就能壓得死死地,若是有他這個太傅在,史氏也不敢太過分。兩個兒子他不擔心,并沒有在多要緊的官職上,這個也是因為圣上的那一手平衡之術,不論是否是太子上位,都不會有多大牽連。
張氏是他的老來女,自然偏疼些。夏至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里漲漲的,勸道:“父親不必擔憂,榮國府那邊我應付得來,保全了張家,女兒才能好好的,以后瑚哥兒還希望由父親來教導呢。”
夏至想起原著里賈家族學的情況,她腦子有坑了才會賈瑚在那種地方上學,整頓不整頓又不是她說了算,她也懶得去操那份心。
張父沒有多說什么,也是,賈家到現在也就寧國府出了個進士,榮國府一個傳聞讀書極用功的賈政到如今連個童生都沒考過,自家那個女婿更不用說了,本就不是個愛讀書的人。唉,教外孫什么的,還是自己來吧。
夏至還說起今后的打算,按原著里的記載,榮國府唯一擰得清的代善沒幾年了,現在看起來雖然沒什么大問題,但為了以防萬一,還得早早安排。
在這個時代,想離開榮國府還得靠賈赦,俗話說父母在,不遠游,除非是官員下放什么的。雖說他是榮國府承爵的嫡長子,可是你看看后面住的地方,生活待遇什么的,甚至連賈母身邊的下人都不如。
夏至可沒那個心思讓他去接這個榮國府,有不斷作死的賈母在,要是還要那個空殼子的榮國府,十個頭也不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