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在干嘛呢?
此時的夜神正領著一群仙匠在鄺露仙子的府上熱火朝天的忙乎呢!渾然不知三界的大魔頭已經讓鄺露給放跑了。
鄺露和芷蓮哪還敢回家啊,闖了這么大一個禍,趕緊跑路保命要緊。
她們如同驚慌失措的小兔子,只嫌自己腿短跑的不夠快。
趕了大半天的路,連口水都不敢停下來喝。
實在是走不動了,才勉強坐到路邊歇歇氣。
鄺露眼神黯然,呼哧帶喘的,滿心愧疚的說:“芷蓮,都怪我連累了你,害的你現在有家不能回。”
芷蓮喘著粗氣擺著手,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說:“不怨你,命里注定的。”
“你說,現在魔尊離鏡讓我給放跑了,他不會繼續霍霍三界吧?”鄺露憂心忡忡的問。
芷蓮拍拍她,安慰道:“要我說,人家魔尊也沒做什么,用凡間的話說,政治立場不同罷了。你也不想想,魔尊跟玉皇大帝是什么關系,親外甥。”
“唉,都是親戚,怎么一有事就下死手,好好說不行嗎?”鄺露心里替魔尊不值。
“好好說?凌霄寶殿只有一個,那九龍寶椅只有一把,能好好說嗎?魔族那地方你是沒去過,是我都想拼一把。”芷蓮搖頭嘆氣,滿目悲愴。
鄺露看著芷蓮好奇的問:“此話怎講?”
“那魔族所居之地位于北疆,那里最是寒冷,且常年不見日光,地里一年也種不出多少糧食來。你說他們不去搶,難道等著餓死嗎?”芷蓮曾經去過對那里的魔族人深感同情。
鄺露若有所思,自己只聽大家說魔族如何如何可惡,卻從不究其原因。若是她身在魔族為了肚子也不得不拿起武器吧!“這么說他們也確實可憐。四海八荒空地頗多,為什么不撥給他們點兒?”
芷蓮哈哈笑了,“鄺露,如果你是玉皇大帝就這性子,咱們遲早喝風。”
“為什么?”
“凡間的人都說國家的一草一木都是珍貴無比的,那叫領土主權,哪有像這樣心慈手軟說送人就送人的。凡間那些割讓過土地的朝代,沒有一個不亡國的。”
鄺露眼一瞪,“這么嚴重?”
“嗯,就這么嚴重。”芷蓮點頭。
…………
“你們趕緊趕路吧,再有一時半刻,夜神就該知道了!”
就在鄺露和芷蓮因為國家領土主權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離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這事兒說起來也怪,她們就聽過一次,就深深的刻進了腦海里。
“離鏡,你出來,我要帶你回去自首。”鄺露站著對著四周的空氣說。心說這魔尊怪厲害,這千里傳音搞得這么清晰。
“小鄺露,我不傻,倒是你有點呆。你覺得自己自首就會免去牢獄之災嗎?夜神什么性子,想必你比我清楚,丁是丁卯是卯,只怕你會老死在牢里。”
芷蓮認同的點點頭,反正自己是不會自投羅網的。大好青春,還沒嫁神呢。
“鄺露,我們還是趕路吧!這事兒,就是黃泥巴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鄺露聽了惡心的沒吐出來,“芷蓮,你是從哪里學來這么有味道的話?”
“凡間的人都這么說。”芷蓮不在意的聳聳肩。
“我說,你倆,有完沒完,這是在逃命,不是在散步啊,大姐!”
這時從空中落下一個男人來,一身黑衣,胸挺背闊,豐神俊朗的模樣。
鄺露與芷蓮相互看了一眼,問眼前這個帥神,“你是,離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