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魔哥窟,魔君不知從哪里淘換來一個面具戴到了臉上,防止有魔認出來。
鄺露一下飛船才領略到芷蓮說的氣候惡劣,豈止是惡劣,她恨不得調頭回去,哪怕玉帝砍頭也認了。
呵氣成霜也就算了,那風擦在臉像一把利刃,給鄺露疼的想哭。
她就站了一下,就感覺自己自己凍成了冰雕。抬頭望天,灰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鄺露萬分不舍用了一瓶三等仙露施了一個避寒咒,就算是這樣她的身體都在不停的抖著。
芷蓮趕緊從寶袋里拿出三床棉被,給自己披上一塊,又遞給鄺露一塊。
鄺露原本不像要的,上面花花綠綠的披在身上丑死了,可實在是太冷了只好硬著頭皮披到了身上。
啊,我可算是活過來了。鄺露裹著被子開心的說。
“拿著!”芷蓮手都舉酸了,魔君就是不接被子。
“我……不要……我……我……不冷。”魔君凍的直哆嗦。
鄺露想奚落幾句的,一想剛才別人才救了自己,好像有點不厚道。
“別光要風度不要溫度,你看自己的腿,都顫成什么樣子了。我們到渡口還有一段距離呢,凍病了,可沒人管哈!”芷蓮心疼提醒道。
“那……那……哈秋……謝謝!”魔君接過被子迅速裹到身上,舒了一口氣說:“芷蓮,我發現跟著你真是好,細心又體貼,不知道將來誰那么有福氣把你娶了去。”
鄺露心說,禿子頭上的虱子,你還看不出來,真是夠笨的。
芷蓮只笑不語,這家伙真是傻的可以。
身上暖和了的魔君,雄赳赳氣昂昂,好像在跟鄺露和芷蓮顯擺,看,老子的地盤,不錯吧!
鄺露心說,有本事你別帶面具。
芷蓮不說話,她不愿意戳破魔君的心思,看著看著心就覺得疼了起來。
芷蓮來到一個燒餅攤前,要的數量比較多,不夠還得現做,所有他們也只好等著。
圍著熱烘烘的爐子,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兒將面餅一張張貼到爐子里。
“老人家,這么冷的天不在家歇著,還出來做生意啊?”魔君思來想去不問問還是放不下。
“唉,一言難盡啊!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也想歇歇,可如今這世道,好多魔都活不下去了。我家還算好的,能勉強維持維持,據說有些偏遠地區都易子而食了。”老頭兒說著悲苦的只想掉眼淚。
“什么叫易子而食啊?”鄺露不明白就問。
魔君的臉色不大好,隱隱想要發火的樣子。
“就是互相交換孩子吃。”芷蓮怕觸碰到魔君的敏感神經,小聲的告訴鄺露。
鄺露捂著嘴,兩眼瞪的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芷蓮,后者點點頭。
“那現任的魔尊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讓魔界發生這么駭人聽聞的事。”魔君厲聲責備道。
“哎呦,公子,小聲點吧。這要是讓有心的給聽去了,給小老兒安上一個心懷不軌的罪名就慘啦!”老頭兒嚇得趕緊讓魔君閉嘴。
“怎么,還不能說?”魔君看著老頭那鄭重的樣子,小聲的問詢。
“不能說,不能說,妄議尊上是要……”老人家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然后狠狠的點頭,“我看你們是從外地來的,提醒一句,少說話免得惹禍上身。”
魔君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從前在的時候大家雖然清苦但也不至于這樣擔驚受怕。
“那現在跟從前離鏡魔尊在時如何?”鄺露感知到了魔君的心思故意問老頭兒。
結果那老頭兒哼的一聲,搞得鄺露心尖尖一顫。
“可別提那個家伙了,他是最不著調的。以前他在位時,一會兒搞這個政策,一會兒搞那個建設,往往一條路修了挖,挖了修。一棵樹拔了種,種了拔,沒個長性。攪和的大家伙兒不得安生,好在他去天界刺殺天君被抓了,要不然我估計還在修路呢!”老人家說著就是一肚子氣沒處撒的樣子。
鄺露偷偷拿眼角瞟魔君,那家伙眉頭緊皺,臉一抽一抽的,尷尬到不行。
不大會兒,老頭兒又一臉向往的說:“不過那時候,大家心里踏實啊!雖然不富裕,但也餓不著,可惜啦!”
鄺露心說,這老頭兒說話怎么大喘氣啊,搞得自己一驚一乍的。
魔君眉心漸漸舒展開來,就說嘛自己是最受愛戴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