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斯離去后,鎮長仍站立在原地,久久未緩過神來。
“呼~”
鎮長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
他一臉后怕地看向修斯離去的方向,剛剛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要被砍了。
“喂!你們幾個,還不快過來,把那艘船給我看好了!要是船少了一塊木板,我就把你們拆了裝上去!”
不同于面對修斯的唯唯諾諾,鎮長此刻一臉兇相的指使著,那群還在待著岸邊的碼頭工人。
而那群村民在面對,比自己看起來還弱小許多的鎮長,不敢有半點怨言,一路小跑過來。
他們將修斯留下的小船,在一旁綁好,并守在岸上,看來是打算站到修斯來了為止。
......
嘎吱~
酒館的百葉門被推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酒館內原本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了下來。
修斯環顧四周,酒館內部十分簡陋,根本不像是開酒館的人會弄的裝修。
店內只有幾張老舊桌子、長凳,以及一個吧臺。
四周木制墻壁上,只有大片大片的霉斑作為裝飾,屋頂的橫欄、墻角結滿了蛛網。
遍布刀痕的吧臺后,連陳列的酒水都沒有,后面墻上掛有一張酒單,上面也只有寥寥幾種酒。
就是這么一個破爛酒館,此刻里面居然坐滿了人。
這些人眼神兇惡,臉上,手上遍布傷痕,衣衫簡陋,手中還拿著槍械兵刃。
修斯無視這群海賊,走向吧臺,坐了下來,隨手點了杯冰啤酒。
因為除了啤酒,除此之外,修斯也看不清上面寫著些什么了,字,實在太丑了。
“來了來了,真幸運,居然是到我們這里來了!”
“嘿嘿,那幫家伙現在估計后悔死了。”
“船長,我們現在就上嗎?”
“不急,還是按照老方法。”
“咳咳。”
一道輕咳聲從人群中傳出,像是信號一般。
“喂~喂!”
一個頭上纏著厚厚繃帶的海賊抄起桌上的燧發槍,歪著頭,大步走向吧臺。
咔。
槍指著修斯的后腦勺。
“你知不知道這個酒館,已經被我們的船長包下來啊!”
叮~
修斯曲指一彈酒杯,水珠在玻璃杯表面滑落,通過反光,裝有淡黃色酒液的酒杯,映照出修斯身后,拿槍海賊的身影。
“啊!你聽見......”
繃帶男對修斯無視他的行為很是惱火,手指緩緩扣向扳機。
“住手!”
一個穿著船長服,左眼帶著黑色眼罩,頭戴包頭圍巾的男人。
從角落處的酒桌前站起身,抬手阻止了那個繃帶男的動作。
他走到修斯身旁坐下,一手搭在修斯肩上。
“這位朋友,我為我手下的粗魯向你道歉,來,這杯酒是我向你的賠禮”
說完,他還將站在一旁的繃帶男,一掌拍倒在地板上,鮮血滲透出了他的繃帶。
咕咚,咕咚。
眼罩船長幾口,將木制酒杯中的烈酒咽入口中。
喝完,他一腳踢在倒地的繃帶男身上。
“還不起來向這位小哥道歉!”
那個繃帶男掙扎抬頭,對上了自家船長冰冷刺骨的眼神,一個激靈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對,對不起!”
他朝著修斯九十度鞠躬道歉。
修斯靜靜地看著這兩人的動作沒有開口。
答,答。
繃帶男見修斯沒有開口,只能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大顆大顆的汗水混雜著鮮血從鼻尖滴落。
修斯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擺了擺手,示意那人可以滾蛋了。
他還想看看這幫海賊,接下來還能耍出什么新花樣。
僅僅只是自己出海的第一站,就能遇見這么有意思的事情。
這種以前也就只能在電視中看到的場景,現在居然就出現在他眼前。
而且他還是其中一名主角,修斯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他不想打斷這場鬧劇,他希望這群海賊,能再給他增加更多的樂趣。
“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