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破了我遮掩血咒的幻術!”李不琢心中一驚,急欲拔劍,那老者一眼掃過,卻并未停留,而是向著西北方向掠去。
李不琢暗暗松了口氣,心卻仍未放下。
“此人修為深不可測,只一個目光給我的壓力,此前我也只在吳非前輩的金針法相下感受到過。難道……他就是烏秩之柱中的守柱人?”
李不琢心中一動。
“聽聞守柱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烏秩之柱,卻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一定是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這卻是我潛入烏秩之柱的好時機。不過烏秩之柱周遭遍布暗哨,無一處死角,根本沒法悄無聲息地接近……咦?”
烏秩之柱西南、正東方向,忽有兩名上六部眾現身廝殺。
“下界賤民,竟敢裝成上六部眾妄圖接近圣柱!”
“萬萬不要上當,此人才是下界入侵之人,諸位助我!”
二人各自高喊著,廝殺之時,逐漸朝著烏秩之柱靠近。烏秩之柱旁守衛的上六部眾齊齊出動,將二人包圍,但二人廝殺激烈,旁人一時不清楚形式,卻無法插手,這時其中一人忽的被一掌拍飛,另一人冷笑一聲,便掠向烏秩之柱。
“攔住他!”
登時有十數人飛掠向此人,這時,守衛烏秩之柱的上六部眾中,突然又有幾人廝殺起來,瞬間便有死傷。那被擊退的上六部眾也冷不丁出手,手中長刀一旋,出其不意從背后斬掉了兩個頭顱。
“這二人都是天宮煉氣士,還有人提前潛伏在守衛中,他們果然已謀劃許久。”
李不琢藏身暗處,觀察著場中廝殺,只見這時場面已混亂不堪,敵我雙方都已混淆,眾守衛只死死防住烏秩之柱入口,防止外人進入,有人高喊:“不得放人進去使濁氣污染圣果!”
“守柱人離去,真是百年難遇的良機!”李不琢手腕一翻,燭龍出鞘,看準西側較空曠處,閃身進入人群。
身上龍綃隨著夜色變幻,接近烏秩之柱時,龍綃表面又幻化出神像浮雕與文字,整個人便如同與烏秩之柱融為一體。正是混亂之中,李不琢借著龍綃遮掩身形,便順著烏秩之柱向上攀爬,片刻便爬高了十丈距離,持劍一刺,劍身便沒入柱體過半。
“好硬的木頭,我用神兵全力一劍,竟然只插進去一尺有余。”
李不琢來不及感慨,使出渾身解數,切開柱體。這數日當清潔柱身時,便借著拍打的聲音,聽出柱身厚有一丈,一番切割之下,不到百個呼吸,便切出一個能容一人進入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