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藍的行李一點也不多,所有東西加起來也就一個小箱子,當天就搬進去了,搬過去的時候不知道平時根本不聯系的其他侍女都唧唧咋咋的過來,今天都熱心腸的上來幫忙,言語中多有詢問是怎么榜上大小姐的?讓她以后多提攜提攜,對于這些人,邵藍都是談談微笑的拒絕,本來就沒幾樣行李,這些人真是熱心錯了地方。
等邵藍來到姚千憬屋子的外房后,沒多休息,收拾一番屋子就去找姚千憬了。
來到姚千憬的門前,進屋正好看見姚千憬一個人捧著本書坐在桌子前,認真的研讀中。
邵藍不敢打擾姚千憬,輕手輕腳的進去,但還是被姚千憬發現。
姚千憬抬抬手要邵藍坐下,一點不顧邵藍是侍女自己明明是主家的身份,很平常的指著書中一行字不解的問道“邵藍,你看看這個,‘清者上升為天,濁者下降為地’什么意思。”
邵藍有點啞然的看了一眼書,認真的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細致的告訴姚千憬,輕柔的聲音響起,伴隨清風從門外吹進來,響徹屋內。
“清者和濁者分為兩種,指的是當初天地初開,盤古開天辟地,將輕于靈氣的抬高到天上就變成了天,將重于靈氣的堆積在下面形成了地。兩者經過億萬年演化就變成了天地。”
“為什么啊”聽邵藍講解的姚千憬疑惑反問,她仍然還有重重疑慮“為什么天和地居然是劈開的?大地不應該是小行星慢慢演化而來的,而且什么也沒有的時候那個叫盤古的怎么活下來的?他是修士嗎?天空怎么會輕于靈氣的?它不是一個反射行為呢?”
“啊!哎?”邵藍聽了姚千憬的話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
“喂,邵藍,你知道嗎?”姚千憬雙眼真誠的看向邵藍,好像一個在等待求解的學生。
“這,這個,我不知道。”面對這雙眼睛,邵藍慚愧的低下頭。
“那這句呢?上形本生于精,彼云外人,萬物序,怎么解釋?”看邵藍不知,姚千憬繼續指著下一句問道。
“呃,嗯這個就是那個大家都是天地中的一縷精氣,都是一樣的,呃,那個,順應天地自然,投生成各種各樣的生命吧。”說完,邵藍緩緩地下了頭,她并不是夫子,從小也沒有上過學堂,就連這些學識都是從來了崔坤山才開始學習,姚千憬的問話實在讓她不知如何回答,可姚千憬比她小,她應該教導她。
“那這個…”話音未落,邵藍就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同手同腳的轉身嘴上說道“我去泡茶,我去泡茶。”
“哎!記得回來啊”看著邵藍同手同腳的離開,姚千憬呼喊一聲。
搖搖頭,姚千憬接著自己一個人坐那瞎琢磨,實際上,這里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她就不認識了,就算翻譯出來,她也仍然理解不了,就好像這個世界的知識對她隔了一層,使她理解起來非常困難。
“好像回到了聯邦高校啊!”姚千憬沉了沉臉色,鉆研學問真的不是她的強項啊,可為了以后不至于當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白丁,總要開始學的。
夜幕降臨,忙碌了一天的姚家村的人們,迎來了天地間最寧靜的時刻。
邵藍聳拉個腦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自修煉以來,可以不用睡覺之后,她很少回屋會睡覺了,但今天,她很想倒頭就睡過去。
千憬這個小姐實在是。
太磨人了。
她今天又扮夫子又扮表演者,姚千憬還讓她拿著個小棍站在墻壁上一步一步講解,遇到不明所以的姿勢,還讓她表演出來,關鍵是總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